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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一聲柔弱的貓叫聲勾回了她的思緒和視線。她四下環視,卻不見貓的身影。
貓叫聲再起,這次她能夠感覺到貓應該就隱藏在自己附近的某個暗處。於是她循著貓叫聲去找貓,邊找邊又像怕把貓嚇跑似的,輕聲叫著:「貓咪,貓咪??????」
貓叫聲很默契的與裴娜的輕喚聲一呼一應的互動著,但卻始終不現身。
裴娜打著手機電筒,貓著腰一路搜尋,不知不覺搜尋到了小區大門口。
貓依然沒找到,裴娜很執拗的要回去繼續找。可奇怪的是,這時不管她再怎麼叫,再怎麼學貓叫,都再沒有一聲貓叫聲回應她。
裴娜搞不清也不去想,剛才的貓叫聲到底是否真的存在,是否是自己出現了幻聽。她絕望自責的嘀咕著:「壯壯,你現在在哪兒啊?」
走出孫猛家小區。裴娜眼神渙散,如行屍走肉一般,又像個醉酒的女人一樣腳下不穩神情頹廢的朝一個她並不知道是何處的方向走去。大腦一片空白的在街上走了很久,直到一輛計程車開到她身邊,司機開啟車窗,問:「要打車嗎?」
她傻傻的點點頭,然後坐進計程車後座,在司機的兩次詢問下,她才說出了自家的地址。
回到家,裴娜沒有開燈,她把鞋子蹬掉,包丟在地上,走進洗手間,依然沒有開燈,衣服沒脫直接走進淋浴間,開啟淋浴。
水流傾瀉在身上,她用雙臂緊緊環抱住身體,慢慢蹲下,將頭深埋下去。憋在胸腔裡的哭聲一點一點控制不住的釋放出來,直至徹底崩潰的放聲痛哭起來。
這一夜,裴娜徹夜未眠。她用毛巾被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蜷縮在黑暗的客廳沙發上,翻看著手機相簿裡一張張曾經青澀的自己和兒子從出生到兩歲時的照片,同時腦子裡一遍一遍的回想著孫猛的話。
她不敢相信的不是孫猛說的話,而是孫猛竟然會知道壯壯的存在和壯壯走丟的事情。
12 年前,20 歲的裴娜租住在尤小芒家的東廂房裡未婚生子和兩年後兒子走丟的這兩件事情除了尤小芒父女知道外,就連閨蜜萬安安都不知道,可現在孫猛居然知道了。而裴娜可以肯定的是,這絕對不是尤小芒告訴他的,那這就只能說明一點,孫猛說的是真的,他的確是在尤小芒的日記本里發現的這個秘密。
那麼,那麼,那麼孫猛說的壯壯是被一直以來被自己視為再生父親的尤海生送人的,這是真的嗎?
裴娜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
當年自己未婚生子後,從小縣城帶她進城的男友史兆林為了養活他們母子,跟著老鄉去深圳打工,結果一個大活人一走便從此杳無音信。這之後,是尤海生看她可憐,給她免了房租,還經常自掏腰包幫助她。後來,姥姥從縣城來幫她照看孩子,尤海生又透過熟人關係,費了一些周折在一個不錯的工廠給她找了一份工作輕鬆時間自由的臨時工。再後來,兒子走丟後,她深受打擊,深感命運對自己的不公,於是一蹶不振,自甘墮落。整日整夜的泡在舞廳,結識了一幫社會混子,很快就學會了抽菸喝酒。她這個樣子被當時還在上學的尤小芒在街上看見,又回去告訴尤海生之後,尤海生把她狠狠的教訓了一番,並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對她嚴加管教。後來又自掏腰包給她報了一個電腦培訓班,讓她學習平面設計,將來好有個謀生的技能。後來雖然因為對電腦不感興趣,學業半途而廢了,但她並不想讓尤海生失望。她想努力掙錢,好好生活,重新開始新的人生。於是選擇了當時很火爆的婚慶行業,做了一名策劃師。
她一直在東廂房住了五年,尤海生從來沒有收過她的房租。他們相處的像家人一樣,她免費住的心安理得,尤海生也樂得多了一個幹閨女。五年前,她決定自己開一家婚慶公司,當時自己的積蓄不太夠,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