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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走到視窗,用食指撩開窗簾,看樓下空無一人,暴雨依舊。看時間是 22:45,他閉眼做了個深呼吸,隨即轉身回到客廳拉起行李箱來到門口,穿上涼鞋,將手提包放在行李箱上,再挎上柳艷輝的小揹包,取下掛在衣帽鉤上的一頂女士米色鴨舌遮陽帽,往頭上一戴。帽子有點小,他將帽子後面的收縮繩調節了一下,戴上,拿著雨傘,然後用手肘將燈關掉,出門了。
地上的積水沒過了孫猛的腳踝,他一手撐著雨傘,把自己的上半身幾乎擋的嚴嚴實實,一手使勁拉著死沉死沉的行李箱艱難的在大雨裡往停車位走著。
來到柳艷輝的車旁,他從小揹包裡找出車鑰匙,開啟後備箱,先將手提包放進去,然後足足運了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再將行李箱搬了進去,隨即關上後備箱,立馬鑽進駕駛室。來不及等待急促的呼吸平復一下,他立即發動車子,駛出小區後馬上提速,在暴雨如注空曠的街道上疾駛,一路向城外開去,之後又拐到一條沒有路燈的偏僻土路上去,進而消失在漫天的雨幕之中。
一個多小時後,當車子開到距離市區一百多公里外的那片被人們稱為「吃人水庫」的黑巖水庫邊上時,雨停了。
孫猛停好車,下車。
兩束車燈光柱照著眼前一片望不到邊的閃著悠悠黑光的巨大水庫。
四周環山,寂靜無聲。
孫猛匆忙開啟後備箱,把行李箱搬下來開啟。
在這漆黑的深山裡看著柳艷輝的屍體,孫猛不免有些膽寒,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將屍體從行李箱拖出來,將柳艷輝身上的睡衣和內衣褲全都扒下來,再將赤裸的屍體弄進後備箱。
緊接著,他把自己身上的連衣裙脫下,摘掉遮陽帽,連同柳艷輝的內衣褲扔進了後備箱。他拉開手提包,拿出從衣櫃裡拿的男士 t 恤和褲子換上,穿上自己的鞋子,把平底涼鞋隨便往柳艷輝的腳上一套。最後把手提包和柳艷輝的睡衣以及小揹包全都塞進行李箱。
一切收拾妥當,在關後備箱的時候,孫猛冷酷至極的看著柳艷輝的屍體,微喘著說:「別怪我,這是你自找的,誰讓你要壞我的事兒呢!」
隨即,咔塔一聲,後備箱被用力關上。
孫猛開啟車門掛上前進擋,再關上車門,使勁推著汽車尾部,將車子推進了水庫。看著車子徹底沉入水中,他才拉著行李箱倉皇離開。
靠著雙腳從凌晨一點多一直走了三個多小時才走到了城邊兒。
此時的天,依然是漆黑的。
孫猛找了個隱蔽的角落,開啟行李箱,拿起自己的褲子,從口袋裡掏出了車鑰匙、手機、一串鑰匙、一隻打火機、一盒煙裝進穿著的褲子兜裡。他打著打火機,點燃自己的褲子,待褲子完全燃燒起來又放進行李箱。看著自己的衣服、手提包以及柳艷輝的睡衣和小揹包燃燒成熊熊大火之後,再把行李箱蓋上。
一直等著行李箱被徹底燒毀成一灘黑色固體之後,他才終於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朝亮著微光的城裡的方向走。邊走邊開啟手機地圖搜了一家最近的旅店。
當他仰面跌躺在旅店床上的那一刻,雙腿已經安全失去了知覺,整個身體也才感覺到了無法形容的沉重。他閉上眼睛,卻毫無睡意。
沒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他馬上吃力的坐了起來,拿出手機開啟微信找出柳艷輝的微信要拉黑,就在要點選拉黑時,又有所顧慮的仔細琢磨了一陣兒,最後取消了拉黑。
他若有所思的又躺了下去,順手點開了被置頂的「尤寶」的對話方塊,這才發現自己發給尤小芒的兩條微信,她都沒有回覆。
孫猛一想,尤小芒肯定是因為他在同居夜的夜不歸宿生氣了。心裡一急,一個鯉魚打挺立即起身衝進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就衝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