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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很嚴肅的話題,程千舟卻翹著嘴角毫不在意的說:「不疼,沒感覺。」
「真的嗎?」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也許是程千舟的笑讓她徹底放鬆了下來,她探過身子,學著程千舟開玩笑模樣,伸出一根食指假裝要朝他胳膊上的傷口按過去。
那一刻,顧初晴好像忘了程千舟有多麼的遙不可及,忘了兩個人天地之別的差距,那些瑣碎的情愫與不可言說的暗戀變得形同虛設,此時的他們只是不過是兩個正處在青春期的高中生,像孩子一樣幼稚。
程千舟眼疾手快的抓住顧初晴按過去的手指,鬆鬆垮垮的握在手裡,他依舊懶懶散散的坐在沙發上,挑起眉毛看向身邊的女生:「這麼狠啊。」
顧初晴一顆心臟砰砰跳起來,好像有人在她心裡放鞭炮,她的手被程千舟虛握在手心裡,然後指尖溫度上升,灼燒起來,一路燒到臉頰上。
突如其來的肢體接觸是顧初晴怎麼也想不到的,雖然他只是不經意間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手,但她依舊會為此而怦然心動。
男生的手很大,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指節處泛著自然的紅暈,顧初晴一直知道他的手很漂亮,論壇裡曾經因為程千舟的手而產生過激烈的討論,不少女生非常誇張的感慨,要是能被這雙手牽一次,這輩子就死而無憾了。
雖然總是聽見別人誇他的手,但她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見,他的指甲是彎彎的月牙形,修剪的短又乾淨。
顧初晴感受到自己火燒火燎的臉頰,而程千舟依舊握著她的手,沒有要鬆開的意思,她實在受不了了,自己把指頭抽了出來,眼神閃躲不敢看他,聲若蚊足:「你不是說不疼。」
程千舟像是被氣笑了,眼睛彎彎的開口:「你怎麼什麼都信?我疼,特別疼,疼得要死了,這回聽明白了吧。」
他原本只是想裝一下,男生不都愛這樣嗎,受了傷也要裝作若無其事,疼得要死也咬牙說不疼,裝逼對於高中男生來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吧。
怎麼顧初晴就跟別人不一樣,說不疼她還真往傷口上按。
「啊?很疼嗎。」顧初晴眉間帶著些擔憂,他之前臉上那些傷還沒好完,依舊留著淡淡的疤痕,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上,留疤怎麼行,她不由得嚴肅起來,「你有好好擦藥嗎,之前給你的藥都擦完了嗎?」
一說到擦藥,程千舟重重往後一靠,整個人又懶懶的癱在沙發上:「沒,麻煩死了。」
之前在學校都是丁毅給他擦,自從被關在家裡之後他還沒擦過,而且跟程永望待在一個屋簷下,指不定又因為什麼事惹他煩了,時不時再來點傷,擦了也沒用。
但顧初晴卻皺起小臉,一本正經的說:「你不擦藥傷口怎麼會好,而且萬一留疤了怎麼辦。」
程千舟毫不在乎,拿起茶几上的可樂又灌了一大口:「我懶得搞,留疤就留疤唄,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傷疤是男人的勳章,你看,我現在好多勳章。」
全是藉口,顧初晴知道程千舟就是懶得擦藥,但他這藉口找的屬實有點幼稚,又帶著一股中二氣,本來她以為,中二這兩個字跟程千舟是完全沾不到邊的,但現在她才發現,眾人眼中的那個程千舟只不過是他的萬分之一罷了。
而這剩下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程千舟,顧初晴好像一點一點的在靠近了。
她著看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說擦藥是一件多麼有損顏面的事,說藥膏的味道多麼難聞,說他自愈的能力有多麼強,聽著聽著,她那些深埋在心底的暗戀情愫就開始張牙舞爪,藤蔓瘋長般佔據整個心房。
原來她喜歡的不只是眾人眼中的程千舟,更是這個實實在在的程千舟。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有啥想說的都可以評論哈好想跟俺滴小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