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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廟陸宇寧是來過多次了,他奶奶文繡心是個傳統的老人,逢山遇寺總要拜一拜,不管是佛教的菩薩還是道教的神仙,甚至山野的狐仙,手裡有多餘的飯菜瓜果都是會誠心留一份祭拜以求保佑。
「走吧,這裡不要門票,隨便你逛,香火錢也是你愛給不給,不過要是買香求符就得花錢了,我小時候生病住院,奶奶就給我求了一本很小的觀音心經放在錦囊裡,讓我戴在胸口上,那小冊子就是從這個廟裡迎回來的。」
顧向年瞧著新奇,對著門口兩貼充滿佛理如同佛偈的對聯默讀了一會兒,抬腿就往廟門的門檻上踩,被陸宇寧一把拉住,
「別踩到門檻,這可不吉利。」
寺門的木檻修得很高,顧向年不懂這些風俗禮儀,只乖乖跟在陸宇寧的背後,謹慎地觀察著其他香客的動作。
太子寺的外部看著不算宏偉,內裡卻十分輝煌,菩薩金剛都塑了金身,用一層玻璃與遊客隔開,進門的天王殿廊道兩邊是四大天王的塑像,持國天王懷抱琵琶,增長天王手握寶劍,廣目天王一手纏蛇,一手握寶珠,多聞天王寶傘錦繡,威風凜凜。
原本這座廟是明代所修,時都破敗不堪了,好在這兩年政府撥款修繕,才重現了往日輝煌,兩個人走走停停,顧向年對佛教的人物典故毫無瞭解,全靠著陸宇寧一路給他講故事,他聽得津津有味,纏著陸宇寧龜速地往裡走。
等看到一百零八羅漢的時候,陸宇寧已經口乾舌燥,索性扔下顧向年,徑直走到了大雄寶殿,巨大的釋迦摩尼佛像端坐蓮臺,文殊普賢侍奉左右,玫紅色的線香散發出淡淡的檀香味,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正誠心地跪拜在明黃色的蒲團上,口裡念念有詞,似是在求佛祖保佑,家人安康。
一個光著頭穿著袈裟的中年僧人立在一邊口誦佛號,為香客祈福,年輕的小沙彌則擦拭著香案上的供果。
陸宇寧與僧人對視了一眼,點頭致意,僧人也並不上前搭訕,顧向年瞧著新奇,忙拉著陸宇寧要去買香來拜,卻遭到了拒絕。
「我本不信神佛的,你既然也不信,何必枉做樣子,若真有神佛,知你我不誠心,怎會保佑。」
又怕顧向年莽撞礙了法師的眼,匆匆拉著他出了殿門,往觀音殿去了。
逛完了觀音殿、地藏藥師殿,兩人才覺得走的太久腳痛,找了廟裡的石凳,在古樹的樹蔭下休息。
「你說你不信佛,為什麼還要跟著你奶奶來拜呢。」
顧向年抱起被寺廟收留的一隻三花貓,從三花貓皮毛順滑的頭頂撫到脊樑上,溫馴的大貓頓時舒服得伸直了腿,在顧向年的懷裡喵喵直叫。
寺廟裡的飯菜沒什麼油水,還好和尚和香客們都挺善待這些流浪而來的小傢伙的,故而這隻三花貓一點也不怕人,臥在顧向年的腿上眯著眼睛打瞌睡。
陸宇寧心癢難耐,也撈了三花貓的一隻小肉爪,輕輕地搖了搖,
「我不信佛,但是我挺喜歡佛教的一些理論的,比如因果,比如業障,這世間芸芸眾生,來來往往,求神拜佛上香捐財,然而佛祖早說過了,種因得果,自己不能明悟行善,如何超脫避災。而人生總是痛苦多於歡愉的,求神拜佛也離不開五濁惡世,大家難道不懂這道理嗎,來這廟裡的人不過是求個心安罷了。我奶奶總想著家人都平安喜樂,我也就陪著她來求個精神寄託。」
斑駁的光影從樹齡百年的古榕樹葉片間灑落在陸宇寧臉上,顧向年竟覺得這一刻他的神情如同蓮臺上的菩薩,慈悲而又平和。
「你還挺有慧根的,說話都帶著禪機。」
陸宇寧淡然一笑,
「唐僧為何要走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取得真經,不過是因為人經歷的壞事多了,也就更能看開了,佛理教義,從來都不是書上悟的,顧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