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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憬看著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他一個沒受傷的局外人見了都覺得疼,實在不理解她為什麼非要在傷勢最重的時候脫離他的看顧。
當桑逾第四十九次握上門把手,並終於下定決心離開他家的時候,向來好脾氣的江憬忍不住了,攔腰一擄,單手將沒多少斤重的桑逾抱到沙發上給她上第二次藥,無奈地說:「不是都說好了等養好了傷再說嗎?」
「我沒說等養好了傷再走,我說的是若是還疼就先不走。」
江憬二話不說,搖了搖雲南白藥噴霧劑的瓶身,突然對著她小腿上的傷口將藥噴上去。
像是無聲地在說「你就說疼不疼吧」。
桑逾差點叫出來,條件反射地縮回腿,咬著唇不能置信地看著他。
江憬是知道長痛不如短痛,故意趁她不備給上的藥,免得她還要克服心理上的恐懼,更加難熬。
噴完他便俯下身來,溫柔地給她吹了吹。
「我今天才發現,你這脾氣還挺倔,有什麼話是不能對哥哥說的?阿逾,你今天很反常。」
桑逾心事重,重在害怕竹籃打水一場空,更不想努力隱藏了這麼久功虧一簣,醞釀了半天還是沒能說出口,只是鬱鬱寡歡地說:「說了你也不懂,何必要說。」
十三歲的時候她對他的感情還只是純粹的崇敬,情竇初開後就變成了貪心地覬覦愛情。
他既然在知道了她的心思後對她無意,說破就沒有意義了,說不定今後連現狀都維持不了。
江憬蹙著眉失笑道:「你不說我怎麼能懂?」
「你若懂了,何無需我說?」桑逾抬眼認真地看向他說,「從今日起,不要叫我阿逾了,還是叫我桑逾吧。」
江憬不禁嚴肅起來:「到底怎麼了?是因為做噩夢了嗎?夢裡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沒必要帶到現實中來。這樣好不好,哥哥答應你,不論你夢見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從夢中醒來都能馬上找到哥哥,哥哥來幫你驅散夢境裡的厄運。」
他這麼一說,桑逾只覺得鼻翼一酸,難過到無以復加。
最近發生了太多令她不知所措且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她能承受的,她也想說出來發洩發洩,可都是些不光彩的醜事,她根本難以啟齒。
江憬勸她說,她就真的能說嗎?
想想也知道,如果說出來,哪怕她是無辜受累的,江憬恐怕也會因為顧忌桑黎川,而對她這顆棋子心存戒備。
倒不如她就此,有意識地以一種平和的方式慢慢疏遠。這樣,事到臨頭,她和江憬都不會太難過。
而此刻的江憬太過真誠,讓她覺得說與不說都不是上策,完全被負罪感裹挾了。
她不願跟江憬說真實的原因,沉默半晌,終究是瞞了他:「因為高考越來越近了,我不想讓任何情感成為我成功路上的羈絆,只想做一個沒有感情的答題機器。」
「這樣。」江憬信了,「那也不能預先透支自己的身體啊,還是要好好養傷。至於人情世故和情感上的互動,倘若實在無法和學業或事業平衡,的確可以不用費心去經營。」
桑逾鬆了口氣,僥倖自己這麼不擅長說謊他卻眉懷疑。
可下一秒,江憬話鋒一轉,又說:「可這和我如何稱呼你有關係嗎?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鬧彆扭,但是我確信你就是在鬧彆扭。阿逾,哥哥也是希望你開心的,就和你希望哥哥開心一樣。」
桑逾繃不住了,情不自禁撲進他懷裡,摟住他的脖子:「哥哥你也太好了,這讓我怎麼當得起。」
江憬抱著她拍了拍她的後背:「有什麼當不起的?你的思想和三觀都是在我的引導下形成的,你的為人處世也可以說是我教的,妄自菲薄不就等同於折煞我嗎?」
桑逾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