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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逾的睡意是不由她自己控制的,昏昏沉沉地睡到收卷的鈴聲響起。
不論是哪科考試,考試結束後大家都會互相對一對選擇題的答案。
桑逾經過時,聽見他們討論,並未插嘴。
可他們卻反過來攔住她:「桑逾等等,你選擇題第二題選的什麼啊?」
桑逾考試時是爭鋒多秒地在作答,自然記不得自己選的什麼答案,就說:「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未等她走遠,她便聽見剛才找她對答案的人說:「拽什麼拽啊,還在考場上睡覺,到時候成績出來,我看她考多少分。」
桑逾無心與對方計較。
她現在很難受。
早飯沒吃,血糖有點低,想去吃點東西,又因為熬了大夜,胃裡泛起噁心。
她趕緊來到洗手間的盥洗臺前,掬了幾捧水洗臉漱口,對著池子乾嘔。
嘔了幾口空氣出來,人卻莫名舒服了很多。
她無意間聽到了一群女生在洗手間裡的談話。
「這次考試的題目可真難啊,連語文都這麼難,文言文翻譯跟天書似的,我一句都翻不出來。」
「我也覺得好難,不過因人而異吧。咱年級第一你知道吧?桑逾,一班的大佬,在考場上直接睡覺。睡了將近半場考試吧,我感覺她睡了得有一個多小時,她還逆天地把所有題都答完了。」
沒有,她只睡了半小時。
她睡糊塗了也就算了。
怎麼吹的人比她還不清醒?
傳的未免也太誇張了些。
「天啊,這麼厲害嗎?這就是人與人的參差嗎?我作文都差點沒寫完,最後兩分鐘寫了三百字廢話湊數,估計分數也不會高。」
所以她先寫了作文。
「你怎麼知道她寫完了?你親眼見到她卷子了?」
「不是,是監考老師見她在考場上睡覺就上前把她叫醒確認的。」
「你們考場的監考老師這麼閒的嗎?我們考場的老師除了作弊什麼都不管。是有考場上不能睡覺的規定嗎?」
「好像只有不能提前交卷的規定。畢竟是聯考,給學校掙面子的考試。」
「對對對,那個監考老師的言外之意就是怪桑逾沒有集體榮譽感,不拼盡全力為校爭光。」
「吧,我學習從來都是為我自己,道德綁架什麼啊。」
「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咱們和大佬不是一個級別的,沒法相提並論。」
「那監考老師有認出咱年級第一來嗎?我不信她要是認出來了還會這樣搞人心態。要是認出來了還搞這種操作,情商真的就太低了。」
「不知道啊。」
應該是沒認出來吧。
她生得清秀斯文、白白淨淨,拍出來的照片很上鏡。
但她從醫院趕過來,儼然一副蓬頭垢面的模樣,頂著深濃的黑眼圈,很難與準考證以及公告欄上的照片對上號。
「撇開集體榮譽這麼高大上的概念,其實我還蠻希望桑逾能打敗外校的那些大佬的。雖然說強中自有強中手,高手太多了,我還是希望桑逾能打贏。」
「為什麼啊,是因為桑逾在誓師大會上誇誇其談,話說那麼大,如果打不贏外校的會打臉嗎?」
「當然不是啊!這跟打臉有什麼關係。那可是誓師大會,她不往大了說能起到振奮軍心的效果嗎?根本不是她有沒有立場說那些話的問題,她的水平都到達那個高度了,輸了也是雖敗猶榮好吧!」
「那是為什麼?反正我覺得她考好考差都是她自己的事,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因為她是女孩子啊。」
桑逾聽了心裡一震。
「那天學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