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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逾小心翼翼地問:「你嬸娘很兇嗎?」
「那何止是兇,跟個母老虎一樣, 小時候我們弟兄幾個都給她取外號,叫a/k/47。」江鶴雨鄙夷地嘲諷,「就我堂哥不怕她。誰叫她生了我堂哥又不養, 我堂哥都不愛讓她管,她也沒資格。」
桑逾「哦」了一聲,不予置評,只關心:「那她還會再出國嗎?」
「今年應該不會了。」據江鶴雨瞭解, 「現在新聞都套路化了,左不過是咱小老百姓的生活幸福美滿, 國外很亂, 領導人很忙, 沒什麼新意。加上受到網路媒體的衝擊,我嬸娘他們電視臺幾個新聞欄目收視率都降得厲害,他們上級請她回來主持大局。該說不說,我嬸娘她工作能力真的強,連他們電視臺臺長都要敬她三分。」
桑逾一聽就知道,今年這一整年,她都和江憬無緣了。
她的手傷漸漸癒合了,寫字不疼了,卻也用不著給江憬寫信了。
她害怕她寫給江憬的信被江憬的母親看見,給她安上一個早戀的罪名。
她和江憬的感情分明這麼純淨。
她只是想成為和江憬一樣為國效力的人。
江憬給她買的那些花裡胡哨的筆,因為太特別,被同學借去玩,不小心弄丟了好幾支。
她心疼得不得了,就算賠給她一支一模一樣的,也失去了承載的意義,她便沒讓弄丟的人賠,只是如數家珍地將僅剩的兩支筆和寫著江憬祝福的明信片一併妥帖地收藏了起來。
她原本想要將他送的東西日日帶在身上,也好睹物思人,結果因為太怕失去,只能封存在密不透風的匣子裡,連同那本記錄跟他有關的一切的筆記本一起。
恰如江憬所說,北京的每所中小學都會組織學生參觀清華北大,桑逾他們學校也不例外。
這讓桑逾燃起了再次見到江憬的希望。
一整天不用上課,班上的同學都很高興。
桑逾是最高興的那個。
雖然要統一聽從學校安排,穿上他們那套醜到極致、完全不符合大眾審美配色的校服,她還是將自己頭髮重新梳了許多遍,直到紮好一束不偏不倚的高馬尾。
從小家碧玉搖身一變,成了光彩照人、活力無限的美少女。
她知道在學校的管理下,在那麼大的校園裡,在茫茫人海中,能夠和江憬偶遇的機會非常渺茫。
可是萬一呢?
事實證明,她和江憬是有緣分的。
只可惜有,但不多。
江憬一邊和室友討論著問題,一邊從遠處走過,期間撞見他們隊伍的前端還有意識地避讓了一下。
他沒能從這條人流織成的「長龍」裡一眼看到她,甚至已經習以為常,沒有朝他們這邊多看一眼。
這種宿命感的擦肩而過讓桑逾有些恍惚。
她的存在感已經低到連江憬都會忽略了嗎?
雖然沒有在現實生活裡說上話,但桑逾很快就和平面上的江憬相逢了。
他們院系的公告欄上看到了江憬的照片和榮譽簡介。
不管什麼年紀的女生,都對養眼的帥哥格外關注,大家都被江憬的顏值吸引,圍在公告欄前發出「哇」的尖叫。
桑逾看著照片上神采奕奕的江憬,心裡忽然生出一股不可名狀的情緒,她鬼使神差地說:「這個哥哥……我認識。」
但是得到了不屑的嘲諷:「嘁,我們國家的領導人我也認識。」
江鶴雨的表現比她熱烈得多:「誒?這不我哥嗎?快看快看!都給我沖這兒看!這我哥!這我哥!」
他的死黨誇張道:「叫幾聲得了,你擱這兒昭告天下呢。行了,全國人民都聽見了,別瞎叫喚了。」
她和江鶴雨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