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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動作很輕地躺在了旁邊的枕頭上。
烏雲大概被驅散了,夜色沒有剛才那麼暗。周圍的事物漸漸有了模糊的形狀,方至小心翼翼地轉過頭,看著齊遠琛黑暗中不太清晰的鼻骨。
「又不困了?」
方至側過身躺著:「睡不著。」他向齊遠琛稍稍湊近了些,鼻尖聞到了淡淡的梔子花香。
民俗的沐浴露是梔子花香的,和他熟悉的柑橘香大相逕庭,但放在齊遠琛身上就總是那麼吸引人。
「遠哥,你身上好香。」他小聲感嘆。
齊遠琛也翻過身湊近他一些:「你身上的味道和我一樣。」
方至再度皺了皺鼻尖:「我聞不到,只能聞到你的。」接著,他又想到什麼,神秘兮兮地說:「遠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齊遠琛在黑暗裡都能猜到他的表情,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耐著性子回道:「嗯。」
「我的沐浴露也是柑橘味的。我一直想找你身上那種味道,可惜沒找到。」說著,方至又朝齊遠琛湊近了幾分,自言自語地說:「不過這個也很好聞,你要不試一下換一個……」
齊遠琛忍無可忍地撐住了幾乎要拱在胸口的頭,咬著牙道:「方至,誰教你的?」
「嗯?」方至有些發懵,還沒來得及仔細去思考,右手腕就被人捉住了,齊遠琛在他耳邊低聲質問:「我說,勾引人這招,跟誰學的?」
方至耳尖一抖,心下也被這露骨的發問駭住了。大腦卻像處理延遲似的,支吾重複了一遍:「勾……勾引?我沒有!」
「你有。」齊遠琛斬釘截鐵,「你剛剛那樣就叫勾引。」
方至窘得把頭埋進枕頭裡,悶聲反駁:「我沒有!」
齊遠琛滿意地笑了,攥著他手腕的手卻沒鬆開。過了一會,他又再度開口:「方至。」
「嗯?」方至感受著指尖熨帖的觸感,心神都很放鬆,以為他有什麼重要問題。
齊遠琛語氣依舊很平常:「你看過那種影片嗎?」
「……」
他到底是怎麼一本正經地問出這種問題的?
方至小聲抱怨:「遠哥,你怎麼變得這麼……」他本想說「流氓」,到嘴邊又換了一個詞,「……不純潔。」
齊遠琛短促地笑了一下,左手手指併入方至的指縫裡,又問:「那麼,純潔的方至,你看過嗎?」
方至心內哀嚎了一陣,最終生無可戀地坦白:「看過,第一次看是在高中……不過後來就很少了,也沒什麼空閒。」
齊遠琛聽到最後一句時手指收緊了些,接著開始自我剖白:「我第一次看也是在高中。」
方至有些意外,也顧不上害羞了,立即問道:「什麼時候?」
齊遠琛很快地回他:「你去我家寫作業那晚。」
方至回憶起那晚發生的事,那天他差點就要親到齊遠琛了。想到那時房間裡有些曖昧的氣氛,而心猿意馬的人不是隻有自己,方至不自覺地笑了。
很快,他又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你看的……是和男的還是女的啊?」
「你說呢?」
方至瞭然,沒由來得有些竊喜。
「你還沒說你第一次看是什麼時候。」齊遠琛追問道。
「我是那天,我們一起去爬山,你揹我回家那天。」
「還說自己單純呢?你比我還早。」
方至調整了一下姿勢,道:「我可沒說。畢竟是我先對你圖謀不軌的,我比你先也正常。」
齊遠琛點點頭,不置可否。
剛剛的害羞也都被拋走了,方至又回憶道:「我記得當時看的好像是個歐美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