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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有點醉酒,藉口去衛生間,費聞昭叫服務員多留心點她。
誰知,她在外面給費聞昭發訊息:【關於我的部分,你的要求我辦到了,我的要求,你什麼時候兌現?】
她要帶小兒子迴文城,要文城最好的中學旁邊新開發的獨棟別墅。
【隨時。】
他以為,他的母親會有一丁點的真心,起碼在他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真誠待他。
何為真心,是裝作醉酒後,出門就清醒,還急不可耐地和他談條件嗎?
「聞昭,駱星荷竟然是你母親?介紹的時候我都震驚了,我只知道她是文城的,沒想到文城這麼小。」
「是的,靳叔。」
「你是不是答應她什麼事了?還用了見我做交換?」
「被您看出來了。」他斂眸捏緊了手機。
「不過咱倆也好多年沒見了吧,上次見你,你還剛畢業呢,現在都出落得能獨當一面了!」
「時間過的真快。」
靳策感嘆,費聞昭大學的時候和他侄子一起創業開公司,那時他侄子來求他投資。靳策覺得年輕人勇氣可嘉,值得鼓勵,便從香港飛迴文城專程瞭解,便認識了費聞昭。
今日的見面,是他助理懇切請求的。駱星荷他知道,混跡在名利場的女人,老公敗家後,她就靠自己在商圈摸爬滾打,做的生意不成,就換一個。
只是…
「謝謝靳叔陪我演戲。」
「你是來之前就知道,她要帶你見的是我?」
「嗯。」
他怎麼能不知道。駱星荷就是用這一條,天真的,愚蠢的,引誘他,和他做交換。
「那你也不提前說,我差點露餡了,不過,她給你什麼好處?」
什麼好處。
有機會和她見面的好處?
費聞昭覺得酒勁上來了,嗓子裡全是苦澀,不知道怎麼回答靳策的問題,他努力控制聲音,傾在撞球岸上,去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不料還是有點顫抖。
「靳叔,我十幾年沒見過她了,你覺得她會給我什麼好處?有什麼好處,能藏十幾年?」
「聞昭,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做好母親的角色的。」
靳策目光沉沉。
不論費聞昭在撞球岸前怎樣挺拔,沉下的肩背怎樣寬實,他此刻都覺得,他還是個孩子。
「聞昭,不打了,休息會兒,咱倆坐會兒。」
他就安分地放下杆,端坐在靳策身旁。襯衫乾淨,像極了當年初見,他清瘦又彬彬有禮。
靳策對自己的侄子曾說,一看就是家教良好的小孩。
他侄子搖頭,當時他沒懂,現在他懂了。
他沒敢提,駱星荷和她的老公,在香港圈子裡並不受人待見,兩口子都擠破腦袋想留在這裡,還想出人頭地。沒什麼背景,物極必反,男的走了歪路。
到頭來只沾染了一身菸酒臭。
「靳叔,您會把這件事告訴她嗎?」費聞昭支撐著手肘,垂頭問。
「你希望我說嗎?」
「無所謂了。」
大男孩肢體和語氣間的落寞,要比撞球室的燈光更清冷。
空氣沉默下來。靳策擋不住自己好為人師和安撫後輩的心思。
「她不會有改變的,聞昭,一個人做了什麼事,她就是怎樣的一個人,很難為誰改變。」
「嗯,謝謝靳叔,我知道的。」
「放下吧,也十幾年了,你現在不是也很好嗎?沒有這麼一個空頭支票一樣的媽,你也成長得很優秀啊。更何況,反過來她拿你當支票。」
「嗯,我知道,」他覺得喉嚨很堵,努力咽口水,怕自己失態,「她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