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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榆舟早防了這手, 用力掐緊她的下巴,她的行為刺激他的神經,嘴上下了力道。他們像草原上的鷹隼, 明鬥暗博,試圖掌控主動權。
藍微放棄了蠻力的輸出,體力的對決不會讓她有任何勝算。相反, 掙扎只會刺激神經,加劇興奮, 像聞血而來的野獸。
理智脆弱如蟬翼,最是經不起觸碰。身體的觸碰,呼吸的觸碰, 暖的熱的交纏在一起,荷爾蒙是催化劑,一點燃,砰的一聲炸了開。
他顧不上那車上還有母親等著,心裡眼裡都是懷裡的女人, 親不夠也啃不夠, 恨不得找個角落把她藏起來, 懷裡揣著, 褲腰上拴著,擱哪兒都不安全。
兩棟房子,中間長長的甬道通向一片荒蕪的草地,風梭梭地穿,路燈矗立在對面的窄巷口, 房子的影子壓下來, 形成一大片陰影,一半落在地上, 另一半折在對面那戶人家的圍牆上。
他們像曠野之上無處棲身的孤鷹、獵豹、雄獅……一切食物鏈頂層所向披靡卻無人敢走進的寂寥猛獸,這世上除卻他們彼此交融的靈魂,再也沒有人能夠讓他們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
江榆舟發狠地將她壓在圍牆上。
她輕輕撫摸他的喉結。很早以前她就好奇,江榆舟說過不可以,她不信,親的時候總喜歡這樣做,他卻也不阻止,任她胡鬧。
她那時不知道,他說不能不是開玩笑,這裡對他有多敏感,如果別人是八分,那他至少乘以十。
風聲裡,耳邊有暮色裡濃稠的呼吸。
藍微像迷航的船隻,似被推上灘塗的水流,無處可去,無地依傍。
江榆舟並不比她好多少。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和前幾次一樣,逼他失控。以此作為砝碼,至此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她太知道他的性格。
但這次似乎全都不是,她只是想看著他匍匐在腳邊,成為這場領地之戰的王者。
他知道這結果只會兩敗俱傷,或是分道揚鑣。他恨的是,即使看清她的計倆,他還是心甘情願著她的道。
江榆舟力道收緊,看著她,低沉暗啞著嗓,「別把自個兒往火裡推。」
她嘴角挑起,勾起一個輕漫的笑意,像是壓根不怕他的警告。指尖在他唇上輕點了點,低聲的,笑道:「比身體更硬的,是你這張嘴。」
江榆舟垂眸凝著她,眼底漆黑,一動不動,唇緊抿著。無論藍微怎麼挑釁,他都沒有任何動作。
那覆著的力道如一道牆,藍微掙了掙,他箍得更緊。
靜了靜,藍微低聲喊,「江榆舟。」
他紋絲不動。
藍微火氣上來,「你他媽給我放開。」
他忽然拽住她,撞了過去。
江榆舟眼裡恢復生冷,像是用這個舉動,對她的懲罰。
藍微心猛然跳到喉口,血液也像是凝固住了。
他的聲音也像是懸在半空中不真實。
「這樣夠不夠?」
他低垂著眸,看著藍微起伏的呼吸,濃重的夜色在他眼底徘徊不去,薄唇輕啟,語氣像是警告,更像掠奪和索取,一個字一個字蹦進她耳朵:
「這是你最後一次獲得自由的機會,要是還敢進來,我絕不放你。」
藍微心跳得停不下來,理智徹底回歸了,她猛然覺醒過來,剛才她是多麼不要命,江榆舟遇到她,就像一團隨時會點燃爆炸的火堆。
她輕喘著氣,耳朵嗡嗡的叫,腿腳也有些發軟,將手從男人脖子上收回來,推開他退了兩步,臉上那抹歡愉的緋紅早已蕩然無存,代替的是被捉弄的羞憤。
江榆舟背身靠著牆,半張臉隱在陰影裡,明暗交接的光線下,將他本就深陷的眼窩描摹的更加深邃,長身立在燈影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