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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這樣的人,想要硬碰硬很難。
可見,這事幫忙是假,拉他下水是真。
就連藍微也聽出了其中的玄機,心跳撲通撲通起來,確乎明白,這不是她一個人的鴻門宴,也是江榆舟的鴻門宴。
江榆舟靠向椅背,微微眯起眼,歪頭看著方於淼。
那目光審視又清醒,帶著點兒嘲弄。沒有人經得住被他這樣看超過一秒的,顯然,單憑方於淼想要壓住他,那是不可能的事,反而被他壓得一動不能動。
江榆舟不想接話就不接,沒人敢逼他。
片刻,他偏過頭,下巴指了指另一邊的宋文華,「你跟宋主任比跟我交情好,怎麼不找他?」
淡淡的一句話,氣勢壓人,方於淼登時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像他們這種聰明人說話,都是話裡套著話,不能只聽表面,但這話,光只是表面也不難發現,江榆舟不滿方於淼的抖機靈,給了他一個下馬威,順便把幕後的這位宋主任拎了出來。想給他挖坑的人,還沒生過。
江榆舟就是這麼一個人,最好別惹他,惹到他,那對方也別想好過。
宋文華被看破了,心裡堵得慌,想找點事引開注意力。
「藍微啊。」宋文華拿出領導的架子,「剛才你這一輪敬過來,就差我這沒敬,你自己說要怎麼罰吧。」
方於淼幫襯道,「該罰、該罰。」
這一屋子的人好像分成了三路,一路是看不清形勢的,跟那牆頭草似的,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這會兒宋文華發話了,自然得捧著他的臭腳,跟著方於淼後邊起鬨叫罰。
這第二路就是誰也不站,默默看戲的一批。
最後這一路是以徐磬和鄭導為首,站在藍微這頭的,這會兒幫著解圍,說今天大夥兒就聚個餐,用不著搞這套。但到底人少勢不強,很快便被那幾個看熱鬧指望事大的壓了過去。
真正讓宋文華擔心的不是徐磬,也不是鄭導,而是坐在藍微旁邊的江榆舟,只要他不開口,甚至和他一樣,愛美色一點,藍微今晚就真的被拿捏住了,量她也不敢甩臉子給誰瞧。
宋文華還是自信的認為,江榆舟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跟他傷了和氣,就算外面風言風語,男人跟女人不就是那麼回事,江榆舟是男人,貪圖美色也正常,他是聰明人,不至於為了個女人跟這個圈子的其他人叫板,落到把自己的前途身家都豁出去的地步。
宋文華餘光瞥向江榆舟,正如他所料,後者輕晃著酒杯,對正發生的一切熟視無睹。
宋文華放下心來,勾起酒杯倒上酒,又示意服務生給藍微的杯子裡倒酒,特意囑咐:「滿上。」
隨即拿起杯子晃了晃說,「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就當著大夥兒的面,跟我喝個交杯酒。」
年過半百的男人臉上滿是褶子,肥頭大耳,看著藍微嘴角都要咧到耳根,滿眼渾濁世俗,一說話,酒氣衝天。
藍微沒有動,壓著胃裡潮天的噁心,想著對策。
一屋子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徐磬開口道,「宋主任,沒必要玩這麼大。」
「你閉嘴!」宋文華突然朝她吼道。
徐磬被噎了下,她想罵,最後還是忍住了,鄭導看不下去,也想起來說話,旁邊已經有人淡淡開了口。
「我看該閉嘴的人是你。」
一桌子人全都朝江榆舟看去。
他目光筆直銳利,像刀片一樣鋒利,自有一種不怒自威感,「說是給我接風洗塵,卻在這兒拿女下屬開玩笑,宋主任到底是想讓我下不來臺,還是讓你們臺長下不來臺?」
宋文華臉色一陣白慘。
江榆舟站起身,「這餐飯我是吃不下去了,各位敬請自便。」
他拎起大衣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