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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鈺怒不可遏的扇了薄夙一耳光,可是薄夙半空架住了他的手。
他歇斯底里的對白瀾城怒吼起來:「你……你竟敢打你媽?」
「她是我媽?白珏,別玷汙媽媽這個字眼。」薄夙到底年輕,輕輕一推,白鈺就踉蹌著跌坐地上。
白鈺狼狽的爬起來,怒道:「信不信,我要報警抓你。」
薄夙朝他輕蔑一笑:「你有種就報。」他望著父親的眼神,非常恐怖,就連久經沙場的白鈺,心肝也顫了顫。
他相信,如果他做了違背白瀾城心意的事情。白瀾城一定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你是瘋子。你簡直是瘋子。」最後白鈺對薄夙罵罵咧咧道。
薄夙的臉因為父親的辱罵頓時籠罩著風雨欲來的陰雲。
他心目中的父親,應該會在他的妻子面前,維護他的體面。可是白鈺顯然沒有顧及兒子的自尊。他用惡毒的字眼辱罵著薄夙。這讓薄夙對父親的感情更加疏離冷漠。
顏書心疼薄夙,她勇敢的走到白珏面前,譴責他的有失風度。
「他是你的孩子,他若是走錯,請你尊尊教誨他,而不是用這麼不得體的方式羞辱他。你有沒有想過,他的暴躁,也和你不當的教育方式有關?」
顏書的「養不教父之過」的理論,宛若在白鈺臉上扇了一耳光。他羞愧的帶著車飄飄離開了。
當諾大的場地只剩下薄夙和顏書時,顏書走向薄夙。她望著薄夙的眼神,充滿不解和疑惑。
「雖然他們不是稱職的父母,可是薄夙,動手打人很沒有風度。」她說。
薄夙張了張嘴。想解釋,可是那些痛苦的前塵往事,就好像毒蛇扼住咽喉,他說不出來。
他心裡備受煎熬,只能無助的望著顏書。
顏書把他攙扶起來,她鄭重的懇求道:「薄夙,以後別打人了。好不好?」
薄夙遲疑了許久,沙啞道:「我儘量控制我自己。」
顏書攙扶著薄夙離開珠寶店鋪時,薄夙卻依然沒有忘記他的「無憂花開」,他回眸冷睨著那位銷售主管:「我要的無憂花開呢?」
銷售主管望著煞氣沉沉的薄夙,她本以為他只是一名紈絝富二代,卻沒有想到他是一個能夠怒揍白珏夫婦的狠人。由此可見他的權勢地位,絕不在白珏夫婦之下。
銷售主管對薄夙的輕視就轉為忌憚,此刻她已經抖成篩子,顫巍巍的把「無憂花開」捧到薄夙面前。
薄夙涼颼颼道:「下次,看人看準點。車飄飄那樣的女人,不過是豪門的蛀蟲。遲早會被豪門踢出局的。」
銷售主管恭敬的附和道:「是是是,下次先生要買唯美珠寶,我們一定虔誠的為先生服務。」
當天晚上,薄夙被老爺子緊急召回家。墨池在電話裡透露了些內幕:「總裁,董事長對你毆打車飄飄的事非常生氣,聽聞老爺子動了心思想把你從繼承人的位置上拉下來。你可要謹慎對付。」
薄夙握著電話的手用力握緊,指甲差點掐進肉裡。
這就是老爺子對他的愛?
口口聲聲說把他接回家是為了彌補他童年損失的愛。可是一旦他的行為侵犯了白家的利益,他就像抹布一樣將他拋棄?
他只是想把他當做賺錢的工具罷。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對付他。」他涼颼颼道。
晚上,薄夙離開後,顏書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發現她好像有些依賴薄夙溫暖的懷抱。
午夜十二點,顏書的手機忽然被奪命連環call震得心慌意亂。她爬起來,拿起手機,卻發現來電號碼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通來電,對方問她:「請問是顏醫生嗎?」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