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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週日,她覺得精神好了一點,才有了下床的力氣。
站在窗前,雲畔感受著陽光投射下來的溫度,閉上眼睛,想像自己是一隻自由的鳥,飛在柔軟的白色雲層裡。
然而,沒多久,她的翅膀就軟綿綿的沒了力氣,亦或是被折斷了,不可自控地從空中急速下墜,失重感和恐懼感雙重襲來,想要呼救卻發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地等待墜亡。
她猛地睜開眼,心有餘悸。
週日晚上,方妙瑜跟幾個同學去ktv玩,雲畔一個人呆在宿舍,對著空氣自問自答。
她問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然後回答,是為了自己在乎的人。
在乎又是什麼呢?
是離不開。
既然離不開,就要好好活著,牢牢抓住,不是嗎?
是的。
雲畔把腦袋埋進膝蓋裡,混亂地完成了自我說服。
手機鈴聲就在此時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有點艱難地伸手去夠,等到看清楚來電顯示的時候,不明顯地愣了愣。
因為那個讓她日思夜想的人,主動給她打電話了。
生怕他會結束通話,雲畔立刻摁下綠色的接通鍵。
「這幾天怎麼這麼消停。」
電話接通了,周唯璨的聲音夾雜在呼嘯而過的風裡,依然很動聽,她忍不住把聽筒貼得更近,有點反應不過來似的「啊」了一聲。
他就笑了,「睡了嗎?」
「沒有,」雲畔試圖將大腦重啟,「沒睡。」
「在幹嘛?」
「想你。」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每一秒都在想你。」
幾秒過後,周唯璨說,「我忙完了,過來找你。」
「現在嗎?」
「嗯,」他又問,「有什麼想吃的嗎?」
「沒有,我不餓,什麼都不想吃,你來就好了。」
雲畔說完,又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加重語氣強調,「周唯璨,你快點來。」
他說好,說很快,而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寂靜無人的宿舍裡,雲畔開始了漫長的、焦灼的等待。
她沿著房間來來回回地走動,每隔一分鐘就要看一眼手機時間,把窗簾全部拉開,生怕錯過樓下有可能出現的身影,甚至把指甲都咬得光禿禿的。
他怎麼還不來。
雲畔停不下來,於是套了件厚厚的針織衫,穿好了鞋襪,又對著鏡子,去戴那副雪花耳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手在抖,穿了好幾次都穿不進去,她越來越焦躁,動作也越來越粗暴,最後把耳垂都弄出了血,總算把耳釘成功戴進去,長長地鬆了口氣。
與此同時,手機終於震動了一下。
是周唯璨發來的訊息,讓她下樓。
雲畔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抱著手機飛奔出去,下樓梯的時候差點踩空,一路跑出宿舍樓。
他果然就站在那裡。
雲畔明明沒什麼力氣,明明覺得很累,卻還是強迫自己繼續向前跑,直到跌跌撞撞地撲進他懷裡。
似乎被她嚇了一跳,周唯璨反應很快地扶住她:「急什麼。」
雲畔緊緊摟著他的腰,把側臉貼在他胸口,好半天才平復下來急促的心跳,小聲說:「我好想你。」
周唯璨把她的下巴抬起來,盯著她的臉仔細打量:「怎麼又哭了?」
「……看了一部很感人的愛情電影,」雲畔有點心虛地眨眼,「所以就哭了。」
「是嗎?」
「嗯,」她迅速地轉移話題,「我有點累了,你抱抱我吧。」
周唯璨也沒再追問,依言抱緊了她。
雲畔躲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