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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猶豫了下,違心地說痛得不明顯,沒到不能忍受的程度。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餘光注意到姚洲看著自己,臉上神色似有些複雜。
秦醫生是很懂得與姚洲這樣的人打交道的,又恢復笑容,以一種較為輕鬆的口氣說,「護士送藥的時候應該提過的,準備手術期間需要清靜一些的休養環境。不過,這段時間太長了,難免會有意外。」
林恩在袖中暗暗地攥著拳,希望能從醫生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那一句取消手術,或者手術條件不成熟一類的話。
秦醫生又繼續道,「這樣吧,原先的藥先停了,我重新開一個控制激素水平的藥,每天服用三次。手術時間再延後幾天,不過不會耽誤姚先生您的時間,這個月內還是可以完成手術的。」
包括ct片照出來的那一小塊腺體瘤,秦醫生也打包票在做腺體手術時可以一併切除,不會增加分化的風險,也不影響術後恢復。
林恩聽完,被一種絕望的情緒籠罩了。不管再等三天還是多少天,他始終逃不掉這場手術,也逃不掉被alpha標記的命運。
倒是姚洲有些不放心,反覆跟醫生確認了幾遍,直到聽到一些足夠專業的解釋,才拿上藥領著林恩離開了辦公室。
一路上姚洲沒說話,加之走的貴賓通道,四周無人,更顯得氣氛壓抑。
林恩以為姚洲得悉真相,會對自己動怒,沒敢離他太近,隔著兩三步的距離跟著後面。
走到下樓的臺階邊,姚洲突然停住了,回過身等林恩走近,他對林恩說,「是我沒控制好自己。」語氣裡有少許內疚,說完,要牽林恩的手。
林恩一下愣住了。他不是愚鈍的人,姚洲這麼一說,陡然讓他鼻子有點發酸。
他立在姚洲跟前,看著姚洲伸到半空的手,猶豫了下,在伸手與之牽住時,他叫了姚洲的名字,慢慢地說,「我想以獨立的身份站在你身邊,能不能不要標記我?」
在等待答案的短短几秒裡,林恩的一顆心被懸吊在空中。他想這是他們之間最後一次機會了,不管前面錯走了多少步,只要姚洲叫停,一切猶未晚。
片刻緘默後,姚洲給了林恩答覆。
他將林恩拉近自己,揉了揉他的頭,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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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的手術的日期被定在二月的最後一個週一,比原定時間晚了三天。
林恩提前一天住進病房,白蓁提出要來看他,被林恩婉拒了。
術前一天的餐食很清淡,林恩吃得也少,他整個人處在一種很空茫的狀態,不覺得餓,也沒有多餘的情緒。
晚上睡覺前姚洲來了一趟,林恩此時已經躺下,病房裡只亮著一盞地燈,隨著姚洲的進入燈光轉亮了些。
這是林恩以beta的身份和姚洲見面的最後一晚,看到那道挺拔的身影走近床邊,林恩心裡毫無波瀾。
留房的護工見狀識趣地出去了,姚洲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
林恩閉眼躺著,沒再看他。
姚洲坐了很長時間,長到林恩一度睡了過去,直到姚洲起身的動作帶起衣料的摩挲聲,林恩的眼皮動了動,意識到姚洲在他額上留下一個淺吻。
「好好休息。」姚洲說,「明天一早我會到。」
姚洲起身的一瞬,林恩的手在被子下面有個不明顯的動作,像是想要握住什麼,但最終他什麼也沒握到,只是在床單上徒勞地抓撓了幾下。姚洲離開了,地燈轉亮又變暗,病房恢復了安靜。
第二天是個陰天,林恩醒得很早,被護工照顧著換上手術服,躺在獨立病房裡等待全身麻醉。
姚洲在病房裡陪著他,林恩的過度安靜讓姚洲覺出一種心慌的感覺。
上午八點半,護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