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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常,雲雀時矢不會這麼“莽撞”的。
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中,他都能夠敏銳地察覺其他人的想法,並且在不使自己感到憋屈的前提條件下配合隊友們的意願。
這與雲雀時矢本人的性格並無太大關聯,純粹是因為他只是這支球隊裡初來乍到的新人,面對在各方面上或多或少幫助自己的隊友們,雲雀時矢也願意最大限度的報答和遷就他們。
對雲雀時矢來說是遷就他人,但在其他人看來可不一定是這麼回事了嘛,每個人對事物的評判標準都不一樣。
歷時一年,雲雀時矢的球技已經和一年前的自己判若兩人,比起隊裡同位置的尾白阿蘭,他更注重速度和高度。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力度不夠。
腦海中浮現一道纖細頎長的身影,雲雀時矢的眼睛越來越亮。
既然教練都說了要放開手腳去打。
那就當一次聽話的乖寶寶。
對於同齡隊友來說顯得過於纖細白皙的左手狠狠揮下,剎那間,排球瞬間被灌注滔天巨力,一聲巨響過後,以摧枯拉朽之勢狠狠襲向井闥山的空地。
全場寂靜,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那個輕巧落地的黑髮少年身上。有人嚥了咽口水,眼珠子都快被驚得落了地。
稻荷崎22號扣球的那隻手,是左手。
但這並不是觀眾們的重點。恰在此時,場外的攝像機適時地跟進,絲毫不知道自己方才幹了一件多麼炸裂的事的少年正單手叉著腰,不知何時,他早已面帶微笑。
少年的鳳眸本就狹長,愉悅地眯起之後,像是兩輪彎彎的長月,如果忽略掉他森白的犬齒與臉頰一抹不合時宜的酡紅,恐怕沒有人會懷疑他其實是一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
對於一直關注稻荷崎賽程的老觀眾來說,雲雀時矢的一舉一動並不陌生,但新觀眾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只覺得毛骨悚然。
“我去,是不是我眼花了?”
“臥槽!主攻界的雙刀流!”
面對隊友們夾雜著諸多情緒的目光,古森元也搶在眾人之前開了口:“不好意思啦,這次是我的。”
飯綱掌收回眼神,表情複雜:“不,這不是你的問題。”如果換了是他,恐怕也只能喜提初見殺。
是的,初見殺。
在對面這位稻荷崎22號新人那少得可憐的資料評估中,並沒有記載對方能夠使用左手這一關鍵內容。
絞盡腦汁回憶著雲雀時矢資料檔內容的井闥山眾人一臉菜色: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他們不知道的。
“哇哇哇!雲雀醬!到底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井闥山的人不能說,但同隊的赤木路成可以直接問。
赤木路成本來只是為了活躍氣氛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沒想到黑髮少年真的陷入沉思:
“會用指虎把頭打歪算嗎?”
正準備和雲
雀時矢來個親密擁抱慶祝得分的宮侑腳步一頓。
很顯然(),他想起了自家可愛的小後輩有一個相當不可愛的兄長這件事。
赤木路成從喉嚨裡擠出幾聲乾笑:哈、哈哈哈?(),好幽默哦雲雀,以及中間那個很可疑的停頓不是指人吧?”
這不能怪他那麼容易就相信別人的二言兩語,關鍵是雲雀幾乎不跟他們開玩笑。再加上雲雀說這話的神情包括赤木路成在內,沒人會懷疑他這句話的真實性。
更糟糕的是,雲雀時矢居然真的點了點頭。
宮侑: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沒錯,就是你們想的那樣。
雲雀時矢眼神迷茫一瞬,要不然呢?難不成要把貓貓狗狗可愛的小腦袋瓜打歪嗎??
能被打歪頭的物件只有糟糕而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