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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明白你。”
走在路上可以引來無數人矚目的一米九高個子,此時正以一種十分憋屈的姿勢坐在小轎車的後排靠窗位置,將腦袋枕在他大腿上的宮侑同樣手長腳長,正捂著肚子哼哼唧唧,雲雀時矢無奈,身體默默往車窗靠。
後排位置本身就並不寬裕。
結果這傢伙還非要拉著他一起坐。雲雀時矢向下瞥了一眼那顆毛茸茸的金色腦袋,緊繃到發白的嘴唇令他下意識皺起了眉頭。
“明明都是因為小時矢如果提前告訴我的話,現在才不會這樣呢。”
因為身體不適,那雙平日裡總是熠熠生輝的金色眼眸失了焦距,盈盈的水光覆了一層。宮侑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與平日無異,但在雲雀時矢聽來,並沒有比嗡嗡的蚊子叫大上多少。
他隱忍著疼痛的神情被雲雀時矢盡收眼底,但也到此為止,雲雀時矢並不會因此對這傢伙心軟,相反,他心中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長個教訓也是極好的——雖然這傢伙大機率會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建議你現在先想想等會兒怎麼向北前輩交代。”身體陷在真皮沙發之中,黑髮少年無聊地望向窗外,對於宮侑的話,他沒有別的感想。
什麼提不提前的。
難道他要提前像個媽媽桑似的叮囑這傢伙:【小心點,不要吃多了】嗎?這怎麼想都不應該是他需要思考的任務——更應該由阿蘭來做才對。
此時,和寫作【隊友】讀作【熊孩子】的眾人一起玩狼人殺、但並不知情除了他和大耳練之外的人都在出老千的尾白阿蘭:阿嚏!
“這難道是現在需要考慮的、最首要的事嗎?!”
宮侑氣若游絲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艱難地翻了個身,和這搞不清輕重緩急的負心漢面對面。
拜託,他現在可是非常非常——非常不舒服啊!
雲雀時矢當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就是不順著他的意思走,面上還做出一副“無理取鬧的大小姐又怎麼了”的樣子,故作詫異地挑了挑眉:“不然呢?”
宮侑好懸沒一口氣吊不上來,一雙金燦燦的眼睛睜得老大,反手撐著雲雀時矢的腿想要坐直身體——上肢的伸展牽扯到腰腹部位,好不容易適應的脹痛感在這一刻達到巔峰,宛若無數根針在胃部的表面密集地紮下。
他手臂一彎,又倒了下去。
宮侑——再起不能!
兩人的距離捱得極近,雲雀時矢不費吹灰之力,就看清枕在自己腿上的人眼眶迅速泛紅,嘴角向下,許是為了強撐面子不直接灑淚當場,他上牙沒輕沒重地死死咬住下唇,那一小塊唇肉比臉色還白。
宮侑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倔強地望著雲雀時矢。
“”雲雀時矢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感到了一絲愧疚。於是抬手撫上青年的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摸著。“是我不對。”
總是被小心呵護打理的璀璨金髮經過不停的磨蹭,現在像是一大簇富有光澤的稻草,不知這是不是雲雀時矢的錯覺,這些穿過他指縫的髮絲,總覺得手感似乎沒有平日好了。
“不過。”
“北前輩一定會很生氣的。”少年聲音清冽,短短一句話,就給眼前人定了死期。
無論是朝田教練還是隊長北信介,兩人對隊員們的要求出奇的一致,完成日常訓練量和場上穩定發揮是必須的,也是最基礎的。除此之外,必須要好好愛護自己的身體這一點,是稻荷崎唯一的鐵律。
雲雀時矢想起幾個月前自己被雲雀恭彌揍進醫院這件事時,至今還心有餘悸。
宮侑心虛,根本不敢接這個話茬,側過頭,臉埋在雲雀時矢的小腹位置。
正值夏季,身上的衣物都穿著極單薄,熾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