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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楹這一覺睡得挺好的,一夜無夢,還舒舒服服地賴了一下床,打幾個滾,才慢吞吞地爬起來。
她洗漱完畢,拿著手機,下了樓。
腦海里正在思考待會要吃什麼早餐,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忽然映入眼簾,懶散地半蹲在樹下,陽光穿過樹梢落在微濕的黑髮上。
他低著頭,脖頸白皙,棘突明顯地凸起,肩胛線條平直利落,骨節清晰的手指拿著一根長條條草,百無聊賴地撥弄著什麼。
盛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朝他走過去。
大早上見到沈硯舟已經夠意外了,現在發現他無聊到在沙地裡畫東西,簡直可以稱得上驚悚了。
她定睛一看,發現是隻小兔子,看得出來沈硯舟繪畫功底挺強,拿著根要斷不斷的破草,畫的兔子跟昨晚她給他頭繩上那隻一模一樣!
蠢萌蠢萌的!
倒也不必特意註明盛嚶嚶三個字!
她實在有點不明白沈硯舟為什麼對這隻兔子那麼執著。
她忍了忍,沒忍住問:「沈硯舟,你在做什麼?」
沈硯舟掀開長睫,看見她,漆黑的眼眸裡毫無廉恥之心,更無半點悔過之意。
他隨意丟下那根草,透出一點乾淨的痞氣,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睨她,沒答她的話,聲音聽上去又痞又欠:「不挺像?」
盛楹:「……」
算了,本就是沒良心的主,跟他計較做什麼?
這會兒,她才發現他穿著寬鬆的黑色運動服,腰窄腿長,高高瘦瘦,懶洋洋地單手插兜,清爽得像是一個大學生。
額發濕潤,耷拉在白皙的額頭,胸口微微起伏著,鎖骨的位置也是濕的,清晨的光細碎的湧入桃花眼裡,灼灼瀲灩,直勾勾地看著她。
氣息熾熱,好似比剛爬出來的太陽還要熱一點。
他這樣子可真是太招搖了,一張禍水臉,一不小心就晃了所有人的眼。
晚上還好,現在正是上班時間,人多得不行,都往他們這兒瞧,走過了都要回頭。
盛楹有一點頭疼,遲疑問:「你這是在跑步?」
沈硯舟眼皮散漫耷拉著,懶懶嗯了聲。
作息真好。
盛楹默了默,小聲問:「從哪裡開始跑?」
沈硯舟挑了下眉:「家裡。」
盛楹開始在腦海里計算距離,那張臉蛋滿是驚愕:「那你得跑多久啊?」
沈硯舟從褲兜裡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語氣還挺拽:「快兩個小時吧。」
盛楹:「……」
她忽然不理解這個才字。
盛楹感覺莫名其妙:「好好的幹嘛要這樣?」
車也不開。
「做噩夢,出來跑會兒。」沈硯舟輕描淡寫。
盛楹眨了眨眼睛,仍舊不解:「為什麼跑到這裡?」
似乎也來了挺久。
沈硯舟暼了她一眼,把手裡的東西遞過來,長指只勾了一邊的帶子,紙袋口鬆鬆地敞開。
她看見了裡面躺著的牛奶,微怔,眼睛倏然睜圓,似乎覺得很不思議:「帶給我的麼?」
看著就挺傻的。
沈硯舟看著她,桃花眼彎了彎,看上去挺浪蕩,嘴角漫不經心勾起弧度,幾分輕佻:「帶給小兔子的。」
第19章
給我的麼?
給小兔子的。
男人嘴角微揚, 痞裡痞氣地拖腔帶調,有那麼一點不正經。
在說小兔子時,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
讓她都要懷疑, 現在自己頭上,是不是真的長了兩隻兔耳朵。
行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