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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少爺顯然沒把盛楹這點小脾氣放在心上,骨節分明的手握住車把手,側了側額,示意:「上車。」
盛楹剛想跨坐上去,腦海里忽然記起癲狂的一程,心重而沉,嬌艷的小臉不自覺地緊繃起來,臉色白了白。
她磨磨蹭蹭沒上去,腿已經開始軟了,看向男人線條凌厲利落的側臉,抿了抿唇,心有餘悸道:「你不要再開那麼快了。」
沈硯舟鬆開了手,回頭看她,狹長的桃花眼微揚,語氣幾分玩味:「不爽麼?」
結果是挺爽的,但是驚悚也是真實的,盛楹覺得自己的小心臟承受能力挺一般的。
但是,沈硯舟這個混球完全是一肚子壞水,她絕對不可以說實話。
盛楹小臉蛋素著,渾身戒備:「反正,你不要開那麼快就對了。」
小姑娘眉頭微微皺著,像一條機警的小魚,落下一片葉子都驚得要竄到石頭縫裡。
沈硯舟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嘴角:「不相信我?」
盛楹小聲嘟囔:「這不是很正常麼?」
沈硯舟側身,忽然靠了過來,兩人距離猛地拉近。
盛楹還沒來得及躲開,眼前是男人修長白皙的脖頸,餘光裡性感的喉結滾了滾。
就聽見沈硯舟在她耳側,嗓音低沉輕佻,語氣裡漫上危險的味道:「懂了,不相信我,是相信這山裡的狼麼?」
盛楹脊背瞬間僵硬,雞皮疙瘩密密麻麻爬白皙纖細的手臂,語氣乾巴巴的:「這裡怎麼會有狼?」
沈硯舟起身,眉梢一挑,哼笑:「誰知道呢。」
他眯了眯眼睛,黑眸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彷彿在評估著什麼,饒有興味地笑起來:「瘦是瘦了點,但也夠填個半飽了。」
其實也不是不知道沈硯舟可能在恐嚇她,但聽完這話她就覺得這裡哪哪都不大對勁。
盛楹看向不遠處陰森森的林子,黑洞洞什麼都看不清,這裡並不在市區,遠處高聳的山林層層疊疊,也沒有大型燈火和熱鬧人群,彷彿在裡面真的有一雙雙眼睛盯著她。
盛楹嚥了下口水,心跳加速,頭皮發麻:「這裡不可能有狼的!」
話是這樣說,但是身體是以完全相反的麻溜速度爬上了摩托。
沈硯舟感受到身後小姑娘慌慌張張的動靜,低笑了一聲。
前有狼後有虎,盛楹心情不安又沉重,視死如歸般壯烈開口:「我、我已經坐、坐好了,你、你開吧。」
她深呼吸一口氣,已經做好衝出去的準備,甚至已經在摩托車聲響起時,下意識用力抱緊了男人的腰身。
可是——
沒有,只有徐徐的風吹拂過臉頰,髮絲掃過臉頰有點癢。
沈硯舟語氣懶洋洋的,彷彿早有預料:「盛楹,睜開眼睛。」
她愣了愣,緩緩掀開緊閉的長睫。
車子在這個瞬間轉彎,駛入另一條路。
一條波瀾壯闊的河流映入眼簾,伴隨著濤濤水聲,月亮和滿天星河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她鬆開了手,坐直身體,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
回去的路需要經過終點,沈硯舟又拐了道回去,周白他們還在那兒。
看見他們回來了,周白扯了扯嘴角,陰陽怪氣道:「誒呦,去哪兒了這是?獎盃都不要了?」
周白在沈硯舟這裡攻擊力為零,他甚至沒搭理他,摘下頭盔,甩了下頭,回首,聲音散漫:「盛楹。」
盛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嗯?」
他側了側頭:「要麼?」
盛楹偏頭,看見周白手裡的獎盃,搖了搖頭:「不了。」
又不是她比賽贏的,她拿來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