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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擦黑,只有兩桌客人點了幾盤小吃和啤酒在輕音樂裡小酌。
程澈送完酒,見秦遠來了,上前打了聲招呼,「秦老闆。」
「嗯,想問梁二?他說他今天不來酒吧了。」秦遠一眼就看出程澈的心思,沒讓人問,直接回答了。
程澈聽完垂下頭,看上去有幾分失落,又有些理所應當,「嗯,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氣。」
「你怎麼惹著他了?」梁硯舟不是那種容易生氣的人,除非碰到底線,才會炸毛,但該罵罵,該打打,也沒慫過,但眼前這小子顯然沒有被打,反而是梁硯舟那個二世祖躲著人家,那這事肯定有古怪。
「就是… …就是… …」程澈眼神躲閃,懊悔的皺著眉頭,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不能說,不想說就不說,二少好哄,你多說兩句好話,就沒事了。」
秦遠不是那種八卦的人,不願意說也不死追著。
「他不可能原諒我了,我錯的太離譜了,但還是謝謝秦老闆。」程澈向人聚了一躬,接著跑去後廚幫蕭辰忙了。
在旁邊聽了全部,但一知半解的白檸沒了做題的心思,往秦遠身邊湊了湊,好奇的問,「他到底做錯什麼了?還有還有,你怎麼知道是他惹硯舟哥生氣的?」
秦遠沒想到白檸能在作業和八卦之間做到一心二用,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應該是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但… …我憑什麼跟你說?還有我為什麼知道,等你閱讀理解能單項及格了,你也能知道。」
「我… …」
「還有,鑑於你學習不認真,一心多用,偷聽八卦,一會兒我給你對答案,錯三分之一以上,今天加一套卷子。」
秦遠仗著自己年紀大,行使霸權主義。
「秦遠!你這個許可權狗… …」白檸不甘心的怒吼道,但後半句聲音還是壓低下來,生怕秦遠再找藉口給他加一套卷子。
雖然和程澈聊天只是個小插曲,但秦遠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一點,就白檸這腦子,筆直,比鋼鐵還直,也就是說不會往那些方面想,那他或許是不是偶爾可以佔些小便宜,當作白檸住下來的利息?
想到這,秦遠趕緊搖搖頭,作為正直了二十多年的純情處男,他怎麼可以有這樣的齷齪心思。
秦遠的猜測永遠是正確的,蕭辰今天弄了一桌的排骨宴,糖醋排骨、椒鹽排骨、玉米排骨湯,色澤誘人,香氣引得來酒吧的客人都紛紛側頭。
秦遠一條腿架在凳子上,夾了塊排骨咬了口,「不愧是辰兒,比五星酒店做的都好吃。」
「你還好意思說,我一個調酒師在你這被用成了廚子,你就一點都不內疚?」
蕭辰一邊摘圍裙,一邊道。
秦遠見白檸吃得香,趁機湊過去跟蕭辰說小話,「安舟怎麼樣了?起來吃過東西沒有?」
蕭辰小幅度的搖搖頭,跟著壓低了聲音,「沒有,我下午去休息室看過,還沒醒。」
「你去不更好?」蕭辰不明白,安舟平常一口秦大哥一口遠哥的叫人,顯然跟秦遠更親,為什麼他不去。
秦遠朝著白檸那邊眨眨眼,「這位小兔崽子爺爺因為安舟跟我鬧了一下午,我要是去叫人,這位祖宗能把酒吧翻個新,你覺得我敢去嗎?」
蕭辰跟著秦遠朝白檸的方向看去,覺得秦遠說的可能有些誇張,但還是應了下來,起身上了二樓。
安舟倒也沒拒絕,身上還穿著之前那件白襯衫,黑色的褲子將他的腰線收的很好,襯得兩條腿又細又長。
白檸在夾排骨的空擋剛巧看到人下樓,只覺得嘴裡的排骨都不香了,作勢就要摔筷子,秦遠一抬手製止了他的動作,「幹什麼,吃飯。」
「你要跟男… …」白檸沒把剩下兩個字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