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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孫總,巧啊。」
門外突然傳來顧恆之的聲音。
沙發裡的男人慢慢睜開眼睛。
他眼底凝著化不開的鬱氣,嗓音沉重低啞:
「王裕,你還記得,孟年的生父後來去了哪兒嗎?」
王裕不解為什麼大boss在此時提這件事。
當時準備和孟年結婚的那段時間,葉斂就讓王裕去調查過孟年生父的去向。
去年在東城大學門口為她解圍,曾有幸見過一次她那位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
葉斂早就知道她父親已經另外成家,只是不知道又入了哪家的門。
「記得,」王裕走近,低聲說,「太太的父親孟進,在她十歲時和一位叫孫杏的女人去了京城。」
「孫杏,京城……」葉斂垂下黑眸,默默重複了一遍這兩個詞。
他想起孟年外婆的話。
對方為了利益出賣了人格,背叛了妻女。
究竟是多大的利益能叫一個人丟下自己的親生女兒?
一個陸家,夠不夠?
葉斂扯唇冷笑。
門外的寒暄還在繼續——
「顧總,久仰大名啊哈哈,在這碰到真是巧啊!」
「呵呵呵,可不是巧呢,孫總不在京城養老,還千里迢迢跑到南城這來,累不累啊?」
對方顯然沒預料到顧恆之這麼強的攻擊性,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顧總真是會開玩笑啊哈哈,孫某今年45,這腿腳還利索著,當然不累了。」
「哇,孫總看著不像哇,佩服佩服。」
孫付嘉:「……」
怎麼聽都像罵人。
「孫總來找我四哥?」
孫付嘉笑道:「是啊,來給葉總賠不是。」
「那你可以請回了,我四哥是個小氣的人,一般惹了他就判了死刑,道歉沒用。」
孫付嘉笑容僵在臉上。
氣氛僵持,門突然從裡面開啟。
王裕客套地笑了笑,「二位,我們先生有請。」
顧恆之轉身的瞬間翻了個白眼,大搖大擺進去。孫付嘉和王裕握了握手,也跟進去。
王裕把人領進來不再說話,背著手站在一側,眼睛垂向地面,一副不關他事的模樣。
寬敞的休息室中,男人舒展地靠在沙發裡,聽到有人進門,頭都沒抬,只專心地看著手機。
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襯衫,相較於黑色,少了幾分冷淡與疏離。
但他一言不發沉默坐在那,光是這一個姿勢就散發了滿滿的成熟男性魅力。
十分有壓迫感,讓人不敢輕易上前搭話。
屋內冷風一吹,孫付嘉後頸微涼,他尷尬地咳了聲。
自在地坐在位子裡喝水的顧恆之微微一笑,一邊拿起茶壺倒茶,一邊說著,「孫總口渴?」
孫付嘉以為對方要給自己倒茶,連連擺手,受寵若驚:「沒沒,我不——」
話沒說完,就見顧恆之自顧自倒了茶,然後一口悶。
喝完還咂摸著滋味,「哈爽。」
孫付嘉默默放下手。
這下他不可能再看不出自己不受人待見了。
他心裡有點後悔,不該為了區區一幅畫得罪眼前這兩位。
這幾年陸家那位越來越看不慣他,好多專案都被收了回去,他守著個小破公司勉強撐著,實屬艱難,葉家這位這些年炙手可熱,輕易開罪不得。
孫付嘉不敢坐,在男人面前點頭哈腰:「葉先生,真是對不住啊,我不是故意要和您搶的。我要是知道你對那畫勢在必得,我絕對不往上抬一毛錢!」
「搶」這個字眼葉斂聽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