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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起身,眸光晦澀看她,戳穿:「你現在不能畫畫了嗎?」
「專業方面,我都沒有任何障礙,但是有關於設計、創造,或者用你更好理解的詞語形容——藝術性,我都不行。」
「我不敢落筆,拿起畫筆,我就會害怕。」
這是心理疾病,她知道,她外婆也知道,所以當初她沒有報考美術相關的專業,外婆是十分支援的。
葉斂深吸了口氣,想問為什麼,說出口的話卻是:「是想像不出來?還是什麼?」
「能想像出,但是無法落筆,」孟年坦然道,「燦燦說過我想像力很豐富的,我就是畫不好。」
葉斂記得在外婆家時,他看到家裡掛了一牆的獎狀證書和獎盃。
那都是孟年小時候獲得的獎項,所以她絕不是因為功底不過關才畫不出。
她曾經是個非常優秀有靈氣的小畫家,從小時候的藝術創作中就能窺見少女頗有造詣的未來。
然而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她現在說,她畫不好。
是如何能讓一個驕傲優秀的女孩承認自己不行的呢。
葉斂忍住擁住她的衝動,將她的手握緊。
「沒關係,你可以試試。」他裝作若無其事。
孟年猶豫:「可我擔心我設計得很醜……」
「你畫的作品只會給我一個人看,你自己也看不到,不用怕,醜不到你自己的眼睛。」
孟年瞪大眼睛,「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怎麼會?也不一定會不好看,也許你看不到以後畫得就好了呢?上帝給你關了一扇窗戶,總要再還給你點別的什麼。」
孟年沒想到葉斂還信這種心靈雞湯。
她默默無語了會,「你上學那會,不會就是靠著網上的雞湯鼓勵自己的吧?」
男人笑道:「當然不是,我本身就是雞湯,不需要上網聽別人說。」
孟年:「……」
一陣插科打諢,孟年心裡那點鬱悶又輕而易舉被葉斂驅散。
「真喜歡和你聊天吶。」
她笑著,捏起自己的枕頭,往兩個人中間又挪了挪。
新婚後第二個夜晚,兩個枕頭終於挨在一起。
距離正好。
葉斂拉著她的手抬起,輕輕放在自己的臉上。
孟年心跳緩滯一拍,而後臉頰燒紅。
她沒這麼碰過一個男人的臉。
葉斂掌心壓著她的手,慢慢拂過臉頰。
「你可以先拿我試試。」
「……怎麼試?」
葉斂喉間溢位一聲淺笑,呵出的氣息微熱,燙過她的臉頰。
孟年大腦一片空白,幾乎忘了呼吸。
黑夜溫柔,男聲蠱惑。
「知道我長什麼樣子嗎?」
女孩羞赧地「嗯」了聲。
「還記得?」
他們上次見面都是一年多以前。
她又羞答答地給予肯定答案。
「沒有特意去記住,想要忘掉你很難。」
她或許只是單純在講實話,可葉斂卻覺得這是一句告白。
「一年不見,也許有變化了。」
「你摸摸看,我和以前有什麼不同。」
覆著她的那隻手滾燙,面前的人源源不斷地散發著熱意,烘烤得她整個人都要熟了。
她赧然地往回抽手,卻被人死死按著,動彈不得。
「這是眼睛,這是鼻子,這是……」
他牽引著她,觸到潮濕溫熱的唇。
嗓子啞得聽不出音色,他努力壓抑的欲亟待宣洩而出。
葉斂偏頭,難以抑制地輕輕吻進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