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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年仰頭遙望一片黯黑星空,她心中盤踞的念頭愈發張牙舞爪。
葉家一定要逃離,可究竟如何做,她毫無頭緒……
她現在眼睛看不見,在恢復好之前,她究竟能做些什麼?
明淨的玻璃門內,男人手插著兜,嘴角噙著淡笑望著她。
他低頭看了眼腕錶,指標已經劃過數字三。屈起手指,輕輕敲了敲門。不出所料,看到窗外人慌亂地坐直身體,四處張望。
很快,她迅速鎖定了他所在的方向,直直望過來。
那目光……
就像一隻被驚動的小動物,在危險來臨前,雖能敏銳地嗅到獵人所在,可想法又過於單純,身體過於遲鈍,即便警惕,也全然看不清眼前,不知面對的不是什麼溫和的獵人,而是已經飢餓許久的巨獸。
葉斂乾脆推開門。
聲起人至。
他緩步走到孟年身前,心情極好地打招呼:「孟小姐的睡眠似乎一直不太好。」
孟年瞪大眼睛,朝著發聲處望去,「葉叔叔!」
葉斂彎著唇,紳士道:「孟小姐,晚上好。」
孟年太過詫異,連寒暄都忘記。
「您不是不回來了嗎?」
葉斂拉開她對面的椅子坐下,搖頭輕笑,「誰在造謠。」
孟年卡了殼。誰說的?自然是住院的時候葉存禮在她耳邊嘮叨的。葉存禮總是喜歡在她面前誇讚他的小叔如何厲害,彷彿別人的優秀也能作為自己談天說地的資本一樣。
葉斂的視線始終不曾從她臉上挪開,看到她的表情,大概也猜到答案,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
按理說,他本不該同一個小輩計較,可最近也不知怎麼,凡是聽到、想到他那個親侄子,哪怕只是一個名字,他心裡都會莫名其妙生出火氣。
那天在醫院裡看到葉存禮,能耐著性子聊上幾句已經是他近些年來最好脾氣的時候。
不過再多的煩躁,在試探出一些令他意外的資訊時,也都變成了欣慰與歡喜。
他回北美這些天,確定了自己一些不為人知的小心思。
並且十分肯定,他要是想做些離經叛道的事情的話,並不是那麼難。
只有一點……
葉斂抬眸,借著月光打量。
面前的女孩後背離開椅背,身體端正筆直,手乖乖地交疊搭在腿上。
她很拘謹,在抗拒他。好像每一次相處,她都表現得格外客氣懂禮貌。這不是葉斂希望看到的。
葉斂放輕聲音,試圖緩和她的緊張,「今年開始我的事業重心會放在國內,所以會長留在這邊,除非有重要的事務需要我到場,不然不會再回去。」
回國一直在計劃之中,做下這個決定,倒也不全是為了特定的某個人。
孟年巴巴地「望著」他的方向,似懂非懂地點頭。
她一副乖巧聽課的樣子讓葉斂覺得棘手。
他無奈道:「你上課時也是這麼認真聽講的嗎?」
這麼說其實是讓她不必這麼規矩,可孟年聽不出弦外之聲,她茫然地眨了下眼,懵懵:「上課我都坐在第一排,如果不認真,老師一眼就能看到,她大概會傷心吧。」
葉斂想起來一中宣傳欄裡展示的她那全省第一的漂亮高分,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他不發號指令,孟年也不敢開口,她不太擅長和這個年齡階段的「長輩」閒聊,如果面前坐的是葉奶奶,她大概會討老人家歡心。可惜葉斂年紀輕輕,距離感太強,胡亂套近乎倒顯得別有用心一般。
露天陽臺上一時間陷入寂靜。
夜風突然猛烈起來。
最後還是葉斂先打破寧靜。
他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