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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付完不怎麼熟悉的校領導,離開前,他在一中正門旁的宣傳欄裡看到了孟年的照片。
他們隔了幾屆,照片卻離得不遠。上下排,正好相鄰。
「這小姑娘長得真清秀啊,喲,還是前年的理科狀元,優秀。」
老師隨口感慨,葉斂深以為然。老師很快又談起旁的,葉斂卻再無法專心。
照片上的女孩與他此刻面前站著的人有很明顯的區別:
高中是短髮,現在發梢已經能擦過手臂。眉眼間的清冷之色少了許多,看上去沒以前那麼有距離感。
臉上的嬰兒肥不見,瘦了些,想來是大學生活比之從前更加辛苦。
眼底多了抹青色,看上去精神不好,是沒休息好嗎?
還有就是,那雙總是映著光的眼睛,現在看不見了。
不到兩年的時間,小姑娘長大不少。不過心思還是很簡單,叫人一眼就能望穿。
輕易叫他看清,她那幾乎要宣之於口的,同別人劃清界限的打算。
孟年有些慌了,輕聲嘟囔:「可是不住院,那我住哪呢……」
葉斂一頓,「不想住這?」
「我,我不能總麻煩您。」孟年支支吾吾,腦袋心虛地偏向一邊。
葉斂手指搭在樓梯扶手上,敲了敲,緩聲,「覺得麻煩我?」
哪裡是她『覺得』,明明就是事實。
孟年不可能明說她偷聽了別人的電話,只能半真半假道:「而且手術前要去醫院做檢查,總要麻煩程姐姐和王叔送我,耽誤你們的正事我真的很抱歉。再說,一來一回的……我,我害怕坐車。」
葉斂想起她眼睛受傷是因為車禍,沒再追問。只目光淡淡凝視她兩秒,「知道了。」
說完便抬步離開,不知去哪裡。
孟年茫然,知道了?什麼?
所以她這是走不成了?
好像是的。
孟年失落地垂下頭,悶悶不樂。她用力眨了下眼睛,不出意外,依舊看不清任何東西。
她能看到的並不全是一片黑暗,她能看到些微的光,但除此之外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無法分辨哪裡有人。只是不至於全瞎,僅此而已。
她實在不喜歡這幅累贅的樣子,可偏偏她又什麼都做不到。
她沒辦法理直氣壯地保證說『自己一個人可以』這種不切實際又狂妄的話,因為她根本做不到。
她也不能一邊享受著別人的優待與照顧,一邊又不知羞恥地說她不需要這些,那實在是自不量力。
可她又該怎麼辦呢?她不想當什麼葉家二少的女朋友、未婚妻,更不想總是把自己的命運和別人、別的家庭綁在一起。
葉斂離開了五分鐘左右,再回來時,孟年還垂頭喪氣地靠在樓梯旁。
不知道她的腦袋裡在想什麼,手指用力勾纏著欄杆,在無人注意時,悄悄地對著一個不會說話的靜物發洩著自己的不滿。嘴巴微微嘟著,有點可愛。
大概也就只有獨自一人的時候,孟年才會露出這樣一副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嬌俏神態。而面對外人時,她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模樣。
葉斂腳步頓了下,剛剛因為她自作主張要離開的不悅稍散,唇角不著痕跡地抬了抬。
他闊步走近,臂彎裡抱著一臺膝上型電腦。
「手機給我。」
沉穩有威嚴的男聲毫無預兆地落在孟年頭頂,手裡的手機下意識便交了出去。
慣於發號施令的男人每次說話都是簡潔而有力的,身居高位、說一不二的日子久了,舉手投足不經意間都流露出讓人退縮的氣場。
孟年有幸見過一次他「仗勢欺人」,那之後再在新聞上見到他,除了仰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