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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芷還要繼續工作,畢竟一晚上四位數的收入能頂她一個月的外賣伙食,是以迅速調整好心態開始握著麥克風架唱歌,而酒吧剛才的小鬧劇也在漸漸疏散,眾人隨著她的音樂又回到剛才的微醺狀態。
唱過兩首歌后,向芷看了眼時間,將近夜晚十點,視線下意識往沈京白坐的地方望去,她剛才在臺上唱時能隱約感覺到他投來的目光,但她心虛,不敢對視,生怕按錯琴鍵踩錯了音準。
此時斜對角盡頭的那間卡座裡仍坐著道長影,向芷不知怎麼的,心裡竟浮起一絲雀喜,大概是抬頭時,有人一直在等著吧。
雖然她不知道沈京白是不是在等她。
於是她從酒保那裡拿了杯汽水過去,走到他的位置,笑著打了聲招呼,「嗨。」
男人立體清雋的輪廓在這迷離混亂的燈光下有種突兀感,就像一朵乾淨的白山茶誤入亂花叢中,被染了不該有的顏色。
沈京白朝她略微頷首,道:「對面沒人,可以坐。」
原來是一個人來的呀,而且沒約人。
向芷坐了過去,笑道:「真巧啊,沒想到你會來這種地方。」
沈京白鏡片下的眼睛澄澈如湖水般看著她,「這種地方怎麼了,我又沒戴有色眼鏡。」
向芷被他的話惹笑了,眉眼彎時有流光眨過,她畫了個彩色的眼妝,是沈京白沒見過的模樣。
「剛才謝謝你,你想吃點什麼,我請你呀。」
沈京白微搖了搖頭,下巴朝桌面指了指,「這些都是你們經理送的,你吃嗎?」
向芷一看,疑惑道:「他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邊說邊捏了塊爆米花,剛要送進嘴裡,沈京白忽然叫住她,「等等。」
向芷動作一頓,看見他從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兜裡拿了包消毒濕巾出來,抽出一張遞給她,說:「擦擦。」
向芷:「……」
還說沒有戴有色眼鏡,這是嫌棄她手不乾淨,一會估計她碰過的爆米花他都不會動了。
她一根根手指搓給他看,末了張開給他檢查:「可以了嗎?」
向芷的指尖很細,修剪乾淨的指甲上面只塗了層薄薄的淡粉色指甲油,在暗光下瑩瑩地透著可愛的小月牙。
沈京白看得認真,說:「可以。」
然後收回了視線,捧起面前的白開水送到唇邊。
「你是我第一個見到的來酒吧只是喝水的人耶。」
向芷壓著心跳,說出來的話都經過了幾番斟酌,繼續開口道:「你來這裡是有事嗎?」
沈京白眉睫微垂,把玻璃杯放回桌面,說:「我在這附近的學校任教,聽學生說這裡不錯,所以來坐坐。」
「噢……」
向芷低頭喝了口汽水,她剛才居然有一瞬間以為他是從言晴那兒知道了自己今晚在這裡,所以才過來的。
果然,女人也不能普自信啊。
「那你看到我在臺上,應該蠻意外的吧?」
沈京白那雙眼睛是標準的瑞鳳眼,眼端內雙,但線條走到眼尾又是勾起的雙眼皮,讓人覺得很耐看又很古典,總之就是,不可褻瀆。
「唱得很好。」
他語氣溫和地誇道。
這句話落下時,向芷忽然又有一個念頭冒起,「剛才經理過來說有人點了首空歌。」
眼神再次想要從他身上尋找確定,已經被否了很多個猜測了,她心裡竟然許願希望這次他點頭。
「大概只有我會這麼無聊?」
叮咚。
向芷好像聽到有人在按她心房的門鈴了,她壓著緊張的心跳,腦子也因為一時間的興奮而空了下,說:「原來你就是那個讓我躺賺的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