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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奇怪了。
為了打破這種曖昧,他起身去拿顧悉承那邊的最後一瓶葡萄酒。
……
顧悉承的酒量其實並不是很好, 平常聚餐喝得也不多,今天算是陪沈嘉喻吃飯,便喝得稍微盡興了一些。
上頭倒是真的上頭了。從小朋友潤紅的唇咬著油亮亮的半截烤腸開始,對方的一舉一動似乎都牽連著他的細微神經。
當沈嘉喻彎著腰越過他, 要去夠剩下的那瓶葡萄酒,細瘦緊實的腰身向下一壓, 看得他喉間湧著團躁動的闇火。
連拂過的衣袂與袖口都是清甜的水蜜、桃味。
顧悉承必須承認他確實喝醉了。
要不然他也不敢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他探起身,向前一步忽然猝不及防一使力,圈著沈嘉喻的肩膀猛然拉了下來——
沈嘉喻只感覺肩背一熱,下頜撞上男人硬邦邦的胸膛,整個上半身都壓在了對方身上。
沈嘉喻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蒙了,他愣了幾秒, 彷彿大腦宕機般盯著顧悉承的臉靜止了片刻。
顧悉承還是長眸半闔, 低垂的眼睫如蟬翅般好看。
沈嘉喻突然發現,顧悉承天生就是很冷的骨相,這樣毫無防備的狀態非但沒有令他看上去低眉順眼、攻擊性削減,反而無端多了幾分不可捉摸的危險性。
沈嘉喻嘗試掙脫了一下,沒想到對方的力道大得離譜。
他莫名其妙的就忍不住恐慌起來。
其實平日裡他對顧悉承的那些小打小鬧,落在男人的眼裡,大概什麼都不是。
力量的壓制鋪天蓋地,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堅持,但他無端惶恐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對。
討厭嗎?好像又沒有非常的討厭。
喜歡嗎?胸腔裡彷彿橫衝直撞著一隻即將蹦出來的小鹿,撒著蹄子、撅著鹿角,逃出生天般往他的心口瘋狂的撞,撞得他思緒也攪亂成了一鍋粥。他也不知道。
不去看他都能感受到,顧悉承的目光如一團燒灼的火焰似的纏在他臉上,彷彿一種熾烈的壓迫感。
男人的鼻息溫熱又粗重, 帶著清冽的酒氣繞過他的臉。
好半晌, 顧悉承才掐著沈嘉然的腰, 闔著眼輕輕說道:「抱歉,我好像喝醉了。」
腰間的手臂果然一鬆。
沈嘉喻猛的清醒過來,手忙腳亂的一把推開了顧悉承,「你你你……」
少年的臉紅的簡直快要滴出血來。他語無倫次的眼神四處亂瞟著,像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面前的突發事故。
「我真流氓。」顧悉承有一種極為坦然無畏的語氣,補上了他想說他沒有說出口的話。
沈嘉喻簡直目瞪口呆。
「對不起小喻。」
沒有解釋,只是一句對不起,沈嘉喻的心臟忽然落回了原處,慢慢平復下來。
他現在腦子裡有許多事情在翻來覆去的來回滾動,沒有辦法提取出任何一條有用的資訊,全都是一團亂。
甚至有很多其他的問題想問,在這一刻全都問不出口了。
「道歉沒用,我不會原諒你,你覺得如果道歉有用,這個世界上還需要警察做什麼?」
沈嘉喻硬邦邦的回答道。
他覺得自己非常生氣。
但不是因為顧悉承輕薄了自己而生氣,更像是因為顧悉承沒有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只是在跟自己道歉。
他需要顧悉承這簡簡單單的對不起三個字嗎?
他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就像上一次那個莫名其妙的吻一樣,至今沈嘉喻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讓自己輕易的被說服的理由。
但是那次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了顧悉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