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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之前她可是求之不得,可如今怎麼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心煩意亂。
蘭澤掏出手機,往三小隻群裡發了句:
【煩】
【妖魔鬼怪快離開!】
飛姐大概在拍戲,只有順樂在十分鐘後回了她:【咋了寶貝兒?】
蘭澤連訴苦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一長串的吐槽改改刪刪,最後沮喪得索性作罷。
再出浴室的時候,客廳亮著燈卻沒人,她環顧四周,發現書房門虛掩著,從裡頭透出一道淡黃的光來。
「程硯安?」她走過去,輕喚。
他沒應。
她又輕喚了一聲,慢慢朝那邊走過去。
等到走得近了,她才隱約聽清裡面有人在通話,他開著擴音,語氣略有公式化,像是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
她以為他是在與同事打電話,停下腳步,沒再往前。
正猶豫著要不要給他這個主人家打個招呼然後便去休息,卻沒成想,下一刻便聽見程硯安笑了一下。
放鬆的、漫不經心的。
接著,男人私底下才會有的不著調的調侃便清晰地傳來:「我這點兒能耐,哪裡比得上你薄大律師?」
她猛地頓住。
心臟卻在那一秒,狠狠地墜了下去。
夜很靜,因為已經是深夜了。
蘭澤聽見薄頌音大方地接受了程硯安的調侃,說自己這一身本事都是從他這裡學來的,她這輩子都記得他。
二人的聊天內容規規矩矩,可伴著深夜無人的這種時刻,男男女女,總歸是盪著不明的情緒。
門外的蘭澤僵在那裡,忘記了呼吸。
好像上次也是這樣,她在程家老宅的過道上,聽見他與程爺爺的爭吵。
都說程硯安這人前程有多不可估量,說這人有多受各路領導的重視,可這樣的傑出青年,卻偏偏自上一段戀愛後,空窗了這麼長時間。
難道當真是程爺爺說的那樣,他不願結婚的原因,是忘不了自己的前女友麼?
想想,薄頌音這樣的女人,驕傲自信,魅力四射,有足夠的底氣和能力站在程硯安的身側,忘不掉……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不知為何,忽然有點想哭,但也能忍住。
蘭澤吸吸鼻子,凍的。
可這一聲卻驚動了裡面聊天正歡的人,他偏頭探看了一眼,試探道:「澤澤?」
她悶著沒應,直到他又提了聲叫第二遍,她才低低地回了他。
然後走過去,推開門。
薄頌音也聽見了他們這邊的動靜,似乎是愣了一下,笑問道:「你們倆……在一起呢?」
程硯安卻沒理她,只看著門口的小姑娘,頭髮軟軟的,人也是,只是洗了個澡出來就像變了個人,整個人焉巴著,眼眶似乎也有些濕潤。
瞧得不真切,他乾脆起身,向她走過去,等到確定不是自己看花眼後,捧起她的臉,輕聲詢問道:「怎麼了?」
男人低沉的關切在夜色裡顯得愈發柔和,寬厚的掌心覆在她臉上也溫溫暖暖的,可她此刻的心思卻全在他身後那隻被遺忘在桌上的手機。
手機還通著話,那邊也一定能聽見這邊的交談。
衝動在那一瞬間突然灌入腦海,做出決定幾乎就是一秒鐘的事。
思及,她細著聲,弄著嬌甜的嗓開口道:「我剛剛一直找你,找不到。」
程硯安失笑:「然後就哭了?」
她「嗯」了一聲,尾音帶著綿,又纏問著他:「你怎麼不理我?」
此刻的她粘人得要命,像只在主人手心裡翻滾出柔軟肚皮撒嬌賣萌的貓咪。
他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