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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周洲絕對算得上是明艷美人,人群裡一眼望去,她永遠是最矚目的那個。
楊懷遠也介紹過,何周洲這樣的,24歲傳媒大學研究生,剛一畢業直接就進了電視臺,臺裡重視人才,前段時間剛決議出一批要新捧的主持人名單,其中她就佔一個名額。
外人眼裡,這姑娘談吐、形象、氣質、背景、為人處世全都是一流水準,配程硯安絕對無可挑剔。
所謂藝高人膽大,聰明自信的姑娘永遠不畏難,哪怕是知道程硯安心裡有人了,何周洲也壓根不在乎,被人調侃了也能從容大方地跟著附和應對,自我調侃著沒到一會兒,便又將自己和程硯安綁在了一塊。
可惜正主時不時低頭看時間,注意力壓根不在那上面。
何周洲不著痕跡地瞥過程硯安的手錶,平平無奇的普通商務表,市面上大概也就上千來塊。
可從這人的氣度與談吐來看,他的家世絕非僅是一塊普通商務手錶的檔位。
等著周圍人關注的目光轉移後,何周洲才慢悠悠地從包裡掏出一支口紅,對著鏡子精心描上。
然後拍拍身旁男人的肩,在男人回眸後朝他飛了個吻,弧度不大,卻在妖冶與俏皮之間拿捏得正正好。
她笑問道:「好不好看?」
程硯安也不是那類不懈風情的男人,一眼看出這姑娘的心思,本意是不願搭理,可在看見她的唇後,視線有片刻的凝滯。
「什麼色號?」他問道。
「arani最新款,豆沙粉啦。」
程硯安瞭然。
想的卻是,原來蘭澤的唇色趨近於豆沙粉,難怪看著那麼好親。
何周洲看出他的走神,以為是自己勾引到位,笑意更甚,眼神帶著鉤子,又追問道:「好不好看?」
程硯安:「不好看,顯黑。」
何周洲:「……」
可偏偏就是這時。
一道熟悉的糯米糖聲音帶著一絲小小的不滿,在他身後突兀地響起:「程硯安……」
他倏地從何周洲的唇上收回眼神。
一桌子人也因為蘭澤的那一聲而瞬間靜下來。
程硯安回頭,看見一隻白白軟軟的小白兔站在他身後,眼尾略下,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瞧著他時,有深深的哀怨。
那眼神彷彿在問他——程賊,你一直盯著人家的嘴唇做什麼呢你?
他手微微一頓。
說真的,他程硯安這殺伐果決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哪一刻,是如此時此刻一般,如此近距離地感受到死亡般的威脅。
楊懷遠認出了蘭澤,笑道:「喲,小程物件來啦?大夥兒趕緊騰個位置給人家呀。」
程硯安也順著臺階趕緊起身,走過去,低眉觀察著她的臉色,悄聲問她要不要跟大夥一起。
他知道這種時刻,為了大家面子好過,尋常人都會選擇入座。
可誰知小姑娘卻真生了氣,認認真真地打量了一圈桌上人,目光在何周洲的方向多停了一秒。
然後極為乖巧地道:「都沒有位置了呀,你別害我到時候擠著大家。」
那口吻旁人聽著就像是她體恤著大夥兒,懂事得不行。殊不知她安然一身,卻全將鍋甩在了程硯安身上。
程硯安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麼?
唇邊緩緩漾起一絲笑,上前慢慢靠近她,然後輕輕拉住她的手,因為怕她抗拒,力道格外堅定。
他凝住她抿緊的唇,這時候了也還不忘想著,的確是豆沙色。
接著,他便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將就著她,緩緩俯下身,抬起討好的笑眼,柔了聲,無所顧忌地哄著她——
「那我跟你走,好不好?」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