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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凌存的手臂顫抖著,他鬆開了揪著溫演衣領的手,後退了兩步,「你這傢伙……」
好恐怖。
真的好恐怖。
溫演從來沒有傷害他的身體,卻在不斷蠶食他的精神。
蜈蚣也好,毒蛇也罷,分泌出的毒液都能麻痺獵物的神經,獵物的血肉隨即化為溫吞甜腥的湯水,被伺機而動的捕食者嚥下喉嚨。
溫演看著面前大口大口喘息著的凌存,只是兩手背在身後,微微一笑。
「小存,一起回家吧?」他以一種日常放學邀人同行的語氣說道。
溫演的頭頂,墨色的夜空被層層疊疊的烏雲遮蔽,微弱的星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細而冷徹的秋雨。
凌存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瞪大了雙眼,隱約意識到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這個瞬間,混亂的腦海里響起的,竟然是媽媽張雲間經常聽的那個女主播曾經說過的話。
「恐懼是會轉移的。人之所以會恐懼一樣東西,是因為它曾經有過、或者將會給自己帶來傷害和痛苦。當出現更加強大的東西取代甚至摧毀這樣東西的時候,恐懼的情緒就會轉而投向新者。」
「……所以,當你實在不再想恐懼a的時候,或許可以嘗試去恐懼更可怕的b。唯一不會改變的事情是,人的一生都在與恐懼相伴、戰鬥,這是避無可避的——」
「可悲的現實。」
第20章 失控的前兆
「嘿!聽說了嗎?」
王率叼著煎餅拎著豆漿,風風火火地衝進教室,停在了李巖的桌前。
「那個戀童癖昨天晚上好像被抓起來了!」
李巖原本睡意矇矓,被他一鬧,瞬間清醒了三分,「哈?」
「昨天晚上,山腳底下的別墅區——戀童癖就是在那裡被抓住了。聽說被抓的時候他正在襲擊居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王率聳聳肩,隨意地坐在了溫演的位置上。
「說起來……」他環顧四周,「凌存怎麼還沒來?他從來不遲到的啊。」
周濛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筆,輕聲說道:「偶爾睡過頭也很正常吧?」
「說的也是~」
但是直到黃昏放學,無論凌存還是溫演,都沒見著影。
周濛離開教室前,深深看了一眼凌存空蕩蕩的桌椅,在王率的催促聲中,鎖上了教室的門。
「……說起來,」王率把從便利店裡買來的冰棒掰開,遞了一半給周濛,「上次的作戰會議,不是在溫演家開的嗎?我記得,他家好像離這次抓到戀童癖的地方還挺近的,是同一塊別墅區。」
李巖笑了笑:「說不定他昨天正巧和那人擦肩而過呢。」
「真有可能噢。」王率一挑眉,「不過他是個beta,看起來又那麼陰沉,一點都不可愛,戀童癖應該不會對他出手吧。就這點來說,他還挺幸運的。」
周濛抿著嘴唇,心不在焉地盯著馬路對岸的紅綠燈。秋天冰棒融化的速度並不快,但因為他遲遲沒有食用,融化的奶油滴落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連串黏膩的痕跡。
「周濛,你今天怎麼了,感覺一直心不在焉誒?冰棒化了噢。」
周濛連忙從口袋裡抽出紙來擦拭,「我只是走神了。」
就在這時,周濛的手機收信鈴聲響起,是蔣茉莉發來的資訊。
【溫演怎麼了嗎?今天小梅心情很糟糕,他們好像吵架了……】
周濛立刻意識到蔣茉莉說的「小梅」,指的是隔壁學校那位非常有名的高嶺之花——梅可萱。
……吵架?
避開王率和李巖的視線範圍,周濛回復道:【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我問了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