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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怪他在這麼嚴肅的時刻還會插科打諢，當了刑偵狗的人哪個不是在枯燥噁心的案子裡練就了一身說渾話調和氣氛的本領。

當然，他沒敢當著家屬面說這個，尤其是對方臉怔忡地看著他，滿臉不知所措的時候，陳偉強心裡嘆氣。

「趕緊打電話讓技術科的人查這通電話訊號最終發射位置，現在木橙是嫌疑人，技術科那幾個人會用心很快查出來的，你別太擔心。」陳偉強安慰道。

他從褲兜裡掏出一把鑰匙，塞到她手中，「開我的車去吧，快一點。位置定好後，還有附近的路面監控我看完後會給你發過去的……」

「謝謝你，偉哥。」藍可可感激地道謝，一邊飛快從腰包裡拿出剛才做好的筆錄本，「這是我剛給陳小清錄的口供，你看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妥，有問題到時候聯絡我。」

藍可可沒有將木橙出事的事情跟木華生他們講，一來怕他們情緒失控，二來是現在情況太複雜，他們三人都是嫌疑人，就怕說出來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來。

藍可可離開後，陳偉強讓尹福準備帶走木華生夫妻二人。

下午5點，小超市關門，陳偉強和剩餘幾個警員留在店內複製監控，卷閘門開著一半，偶爾有下課的學生已經走到超市門口，哀嚎抱怨幾聲又離開。

學生們的腳步聲來來往往，吵得陳偉強心煩，他鑽出空隙，站在門口垃圾桶邊上抽菸，轉身拿著藍可可做好的口供資料檢視。

有幾個小女生看到超市前面有大叔在抽菸，捏著鼻子嫌棄地走遠，幾人討論的聲音傳進陳偉強的耳中。

「你們知道杜柏東出事的事情沒？」

「知道了，知道了，鬧得可大了，今天我複習都沒心思複習，你們看超市前面那個大叔，聽說是警察……」幾人偷偷瞟著陳偉強。

「應該是了，我們班的陳小清今天還被叫出去問話，唉，她也太慘了，杜柏東一直纏著她，現在還因為杜柏東被綁架的事被警察找上，你說會不會有事的呀？」

「我跟你們說吧，上上週五陳小清不是差點出事的嗎，那天我看著杜柏東扔了紙條給她，想約她出去，結果不就差點出事了麼；後來上週五，也就是大家說杜柏東失蹤的那天，下午自習課他又扔了紙條給她……」

說話的正是陳小清的同桌。

她又繼續說：「你們說，會不會陳小清23號那晚有和杜柏東在一起，我看她晚自習下課後過好久才回去。」

「你是懷疑她是兇手？沒吧，我看她人挺好的，週五下雨還幫我們關窗，對了，那天我和她一起在小賣部買東西，看她心情挺好的，沒有收到紙條很害怕的樣子啊……」

這次講話的是那天和陳小清一起買晚飯的女生。

聽到這裡，陳偉強猛地扔掉菸頭，他大步走向還在聊天的幾個女生，「你好，我是城南分局的陳警官，剛才你們討論的事可以給我再仔細複述一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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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6點，城南分局。

一個女生侷促不安地走在幾人中間，眼睛紅腫彰示著她哭過，尹福飛跑出來門口，對陳偉強問：「偉哥，為什麼又把這女孩兒帶過來，今天下午不是已經錄過口供了嗎？」

「她說謊了，當時杜柏東失蹤的時候極有可能是目擊證人。」陳偉強冷聲道。

陳小清身子晃了好幾下，從今天下午強行鎮定到現在秘密藏不住了，心中害怕至極，聽到陳偉強這麼說，她忍不住又哭了。

這一哭，反而印證了陳偉強的說法。

「帶她趕緊做審問。」陳偉強邊走邊問，「木華生和唐笑問得怎樣了？」

「還是老樣子，學校監控，證人都說明案發時他們在超市裡待著，另外我們也查過了前面三個受害者失蹤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