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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燕語氣有點不安，她突然醒覺對方挺久沒和自己溝透過了，不禁擔憂道：「警官，啟然是出什麼事嗎？我手下要管的人比較多，也沒留意到對方這陣子的異常。」

「張燕女士，你還知道王啟然有哪個關係密切的家人朋友嗎？例如女朋友之類的，還有這次他說出國你知道有人陪伴嗎？」尹福緊接著問。

「呃……警官你們不能將啟然有女朋友的事說出去，他呢，的確有個女朋友的，但是為了鞏固女粉，我們團隊給他立了單身人設……但他那個女友我真的不太熟悉，好像叫什麼周薇的吧，談了有一年了吧……」張燕語氣支支吾吾的。

「那你有周薇的聯絡方式嗎？或者知道哪個人有她的聯絡方式？」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話筒那邊的回覆。

「我是沒有的，我幫你們問問看吧，不過她好像在海城外語學院讀書，不知道這訊息能不能幫到你們……」

「好的，謝謝你為警方提供寶貴的資訊，屆時警方會再找你聯絡的。」

掛掉電話，尹福立馬叫人搜尋海城外語學院叫「zhou wei」的女生資料，猛地拍打一下自己的大腿，對著藍可可說：「霧草，我才發現又是x大的人，藍妹妹你要不犧牲色相向小弟弟打聽打聽？」

藍可可知道他話裡的小弟弟說的是誰，她輕輕咬著下唇不語。

自從那晚她說謝謝後，面對對方訊息採取不理睬的態度，籍著忙碌的工作逃避對方的問候，漸漸地，木橙也不再發來訊息，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幼稚，但她真的害怕。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相信了每一段關係都會在有生之年內結束。

陳偉強打斷了她的走神，他大咧咧地對尹福說：「幹嘛呢，可可要跟我的表弟相親的，怎麼能去勾搭外面的小賤-人。」

他興奮地轉問她：「可可，明天跨年我表弟說來接你下班兜風，你到時候將工作推給我也沒關係的！你安好心跟我表弟去吃飯吧！」

為了自家表弟的終身大事，陳偉強在案件調查的關鍵時刻以一己之力承擔兩份沉重的工作量，不知道一晚上要抽掉幾包煙呢。

表弟啊，你可真要好好謝謝表哥我啊。

「再說吧。」藍可可回答。

2020年的最後一天，支隊裡的大部分人絲毫沒有為即將到來的跨年產生任何愉悅感和儀式感。

別人還能和好友家人戀人渡過紀念性的零點一刻，他們就只能與屍檢報告、監控畫面、人事資料等冷冰冰的材料相伴，案子一天不破，大刀一直懸在每個人的腦袋上。

如今是兩個案件分開調查，無臉女屍那邊監控查到的套牌寶馬車正調查車牌來源，圖偵隊夜以繼日地從監控裡一幀幀地尋找可能拍攝到駕駛員面容的畫面；

種植牙的來源還在繼續追尋；紋身這邊的方向出現了王啟然影片的幹擾，探員們已經找到「zhou wei」的資料，外語學院共有16人名字同音，還在篩選資料中。

碎屍案這邊，確定屍塊都來自同一個體後，文迪已經將碎石塊拼接好，是左右肢的碎肉塊，碎屍斷端骨表面平滑，系一次完成，中間沒有停頓痕跡，推測是由電鋸等發力迅速威猛的工具。

可見兇手對碎屍有一定的準備或者可以說對方很膽大老練。

而搜犬隊那邊還沒有新的進展，碎屍的拋屍現場一般分散，如今看來，搜尋範圍要擴大到整個城南範圍內，要是還找不到就要把整個海城都給翻個遍。

然而，林副隊說指甲縫裡可能殘留兇手組織的猜測被推翻，指甲縫被人清理過，或者說兇手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組織，他故意剪掉指甲的行為更像是在嘲笑警察的無用。

兩單案子的兇手目前看來都是囂張至極，公然蔑視法律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