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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想『他為什麼不回我?他該不會死了吧』?」她擔憂地歪頭,「要不要再發一條問問,有沒有死透,還要不要救?」
她活靈活現的表情逗樂眾人。
楚獨秀無力道:「我偶爾甚至擔憂,當我開始戀愛腦,人性中最無知、最陰暗的東西都會被激發出來。沒準連我最喜歡的動物,可愛的貓都無法治癒我。」
「正常狀態時,我看到貓貓,會想親近它。」
「戀愛腦的時候,我看到貓貓,就變成另一種人。」她語調驟然尖酸刻薄,翻了個白眼道,「會說『它不會是母貓吧,那我不能夠再養了,它要親近我男朋友,我可受不了』。」
楚獨秀揉了揉胳膊,彷彿起雞皮疙瘩,驚恐地蹦躂起來:「太可怕了,光是幻想就汗毛倒立,我寧肯做個ai單身狗,都不能做戀愛腦的人!」
「別再提什麼男朋友了,我要做阿爾法狗和貓的朋友!」
伴隨她口號般的反覆,現場觀眾都捧腹大笑。
「哇——」路帆感慨,「這個有點厲害了。」
前面的包袱串聯起來,有平地有頂峰,有起有落、有松有緊,逐漸鋪墊出收尾的無窮韻味。
「明明戀愛該幫你更好,但不知道為什麼,戀愛腦卻讓人醜惡。或許有時候,不該為了愛,最後淪為惡。」
「謝謝大家,我是楚獨秀!」
楚獨秀長鞠一躬,身後是亮起的三燈,在沸騰歡呼裡下臺。
場下觀眾不是鼓掌,就是亢奮地搖手,依舊沉浸在方才的表演中。
她一路奔向小蔥那邊,跟他共同進入表演區,還受到對方熱情歡迎。
「新人王來了,新人王來了。」小蔥假裝清掃座位,噓寒問暖道,「快落座,您請坐。」
「搞什麼?」楚獨秀見他殷勤,滿頭霧水道,「又要開始加戲,演一笑泯恩仇?」
「哪裡,感覺這把輸了。」小蔥道,「所以趕緊認慫,繼續忍辱負重,悄悄蹭你熱度。」
「……」
《當你開始戀愛腦》有兩名選手炸場,可以說再有黑馬的機率不大了。
楚獨秀能接住小蔥的表演,但後面的人很難再接起來,只要爬過山巔,總會陸續下山,觀眾情緒也是需要調整的,除非演員真是把控節奏的天才。
聶峰思索道:「兩人都是三燈,就看觀眾喜好了。」
三名笑聲代表的票數加滿,楚獨秀和小蔥誰勝誰負,完全取決於觀眾的偏好。
其他選手議論紛紛,點評起楚獨秀表演:「最後一小段,不講也可以,沒有前面炸。」
「主要小蔥結尾炸,她是前面的更炸,不太好說。」
「但我覺得她後面最好,反而拉開他們的差距,刪掉最後的部分,就都變成逗樂子。」程俊華冷不丁道,「不管是主題、結構、中心升華,有最後一段才完整,他們的水平就差在這裡。」
「小蔥的段子,刪掉寫獨秀的部分,結構是缺失的,但獨秀的段子,刪掉小蔥的部分,基本沒什麼影響。」
「誰剛剛說我的讚美傷人?我好歹還說,小蔥是『沒有楚獨秀以前,燕城最厲害的新人』!」北河驚道,「大佬這話不比我傷人多了!」
路帆斜他一眼,懶得搭理對方。
「不過也是我一家之言。」程俊華摸了摸鼻子,含蓄一笑道,「觀眾能不能理解,我同樣沒有把握。」
這是單口喜劇演員終身難解的題,觀眾的個人經歷及審美大相逕庭,有時候很難用統一標準來衡量「好」或「不好」。幽默究竟是什麼?屬於演員一生追求的問題。
片刻後,《當你開始戀愛腦》全組表演結束,笑聲代表公佈五名選手的票數。
楚獨秀和小蔥早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