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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填飽肚子,她想跟他理論還是生氣都行。
但沒想到七月的天變得比人臉還快。
上一秒還烈日晴空, 下一秒傾盆大雨就潑了下來。
她手裡那把小傘根本不頂事, 還險些被吹飛,等葉逢接到電話掉頭回來,兩人渾身上下都濕透了。
陸行嶼趕緊開啟車門, 將人塞進去。
車廂內冷氣襲來,溫書念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陸行嶼:「空調關了。」
葉逢:「陸總, 現在外面下大雨,空調一關玻璃會起霧。」
陸行嶼睥了一眼前座的人,還想說什麼,溫書念忍著喉嚨裡的癢意,拉住他:「沒事, 夏天,也不冷。」
陸行嶼沉鬱的眉宇舒展了幾分,關掉出風口, 拿過椅背後置物板臺上的一塊毯子, 坐到她身邊, 從頭將人裹進去,又撩起毯子的邊,給她輕輕擦著頭髮。
比起自己, 他其實渾身濕得更徹底。
黑髮上濕漉漉的水跡不停地往下滴, 蜿蜒過稜角分明的下顎, 沒入鎖骨, 或砸在座椅上。
要不是因為自己偏要下車,兩人也不會這麼狼狽。
現在弄濕他的車,還要他照顧,溫書念是有些心虛的,躲了躲他的手:「你自己先擦。」
「我沒關係。」
你都變成落湯雞了好不好?
溫書念心裡嘀咕著,皺著眉就要站起,身上的毯子滑落,陸行嶼扶著她的腰:「怎麼了?」
她沒說話,傾身拿過前面副駕駛座上的一包抽紙,抽了兩張,按上他額頭。
冰涼的指尖劃過他眉峰,她丟掉吸了水濕透的紙巾,又抽了幾張,沿著他額角,眉眼,一點點往下擦。
目光純然又毫不設防地看著他。
陸行嶼身上是濕的,喉嚨裡卻幹得要命,一把握住她手腕,別開頭,另一隻扶在她腰間的手輕輕拍了下她後腰:「坐好,別亂動。」
「」
溫書念丟掉手裡的紙,坐回自己那邊,緊靠著車門旁。
視野被窗外的大雨沖刷得模糊不清。
即使已經拼命忽略,但濕衣服黏在身上,冷意還是一陣陣往骨子裡滲,喉嚨裡的咳嗽聲再也憋不住。
陸行嶼看著咳得肩膀輕顫的人,揉了揉眉心,坐過去,手掌貼上她冰涼的背:「先去我公寓?」
「?」
「這裡回南陽花園最快還要半個小時,高架上可能還會堵,先去我那裡洗個澡,換身乾淨的衣服,我再送你回去。」他聲音儘可能放得溫柔耐心,解釋著。
這次真不是私心,是怕她凍感冒了。
溫書念雖然還有一點點生氣,但也不是和自己過不去的人,悶悶地「嗯」了一聲。
「嗯是什麼意思?」
「可以。」
明知道還問,幼稚。
幾分鐘後,車子駛進慄鳴府的地下車庫。
陸行嶼刷了卡,領著她上了電梯,等推開門,看著客廳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人和擺地攤一樣亂糟糟的茶几,才突然想起來,最近宋洋住在他這。
見有人回來,宋洋也是震驚了一下。
按理說陸行嶼最近都住在南陽花園,自從上次把房卡交給他,面都沒露過。
但下一秒,看見他身後的人時,頓時明白過來了。
他扔掉手裡的串串,暫停球賽起身,大搖大擺地走過去,上下打量著兩人:「你們倆,這是在玩什麼濕身情趣?」
溫書念臉熱了熱。
陸行嶼則懶得理他,從衣櫃裡拿出一次性拖鞋,放到她腳邊,等她換好後,半擁著將人帶進自己房間的浴室。
「先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