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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門,他眸光死死地定格在溫書念手裡的刀上,喉結緊張地滾了滾,大步走過去:「來,刀給我。」
溫書念依言交給他。
陸行嶼心才稍稍落下,開始分出精力從上到下地打量起她。
感覺到那道炙熱的目光如有實質地掃視過自己,溫書念將磕碰到的手臂往後藏了藏。
但還是晚了一步。
「手受傷了?」他抓住她手臂,聽她「嘶」了一聲,立馬又鬆開。
「沒事,就是碰了一下。」
她大概是天生的角質層薄,稍微磕碰一下就會淤青,其實遠沒那麼嚴重,但因為面板白,現在燈光又亮,看著就有點觸目驚心。
見他剛舒展的眉心又溝壑似的擰在一起。
溫書念扯了扯他衣角:「先帶葉瓊去醫院吧。」
「她怎麼了?」
「看起來是喝醉了,但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溫書念怕他控制不住脾氣,沒敢跟他直說自己懷疑酒裡有迷藥。
他「嗯」了一聲:「餘風,你帶她們先去醫院。」
「你不一起嗎?」
雖然他一不是葉瓊家屬,二和這事也沒有直接關係,過來幫忙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可說不上為什麼,溫書念突然就想要他陪著,而且她想著,這沒分寸的話就不假思索地說出口了。
「我的意思是——」
「要的,你們先去,我處理一下這裡,馬上過去。」他像是安撫輕輕握住扯著自己衣角的手。
掌心的溫熱滲進她冰涼的肌膚。
溫書念手暖了幾分,心也定了定,抽回手,走到沙發旁和餘風一起扶起葉瓊。
「把那個女生也帶上,」他掃了眼葉瓊身邊的女生,又吩咐了一句,「閻星,你留下。」
門關上。
他朝閻星使了個眼色,閻星心領神會地走到門邊,懶懶地靠著門:「陸哥,剛剛就是那個黃毛要給你的溫小姐灌酒,不過你要動手就快點,不然我要回去睡覺了,你知道我們修道的人都要吸收天地靈氣,養日月精華的。」
陸行嶼沒理她,走到那個黃毛面前蹲下。
「她的手也是你弄的?」
黃毛腦子剛才已經被那堵門的小妞打怕了,現在又來一個,而且聽這稱呼,還是她老大,想來是更不好惹,心再髒,命也只有一條。
「不是不是,」他臉被打腫了,說話也不利索,「是,他們幾個。」
「沒有,是他,」一幫小弟並不想共患難,「他剛才不想讓那位老師帶葉瓊走,故意絆了她。」
陸行嶼臉色驟然沉了沉,抓著他一頭黃毛拎起他腦袋,刀尖抵上他露出的脖頸。
冰涼而鋒利。
黃毛都能感覺到刀刃在往肉裡擠壓,他是在玩命!
他僵著脖子一動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見血封喉,說話的聲音都在隨血液的流速顫抖:「沒,我真沒有,我給她賠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或者你讓她來揍我一頓,刀,刀先拿開。」
他斜著眼,睥著那刀刃在自己頸間擦出一道血痕,飛向對面的牆。
刀尖插進牆體,刀刃抖動了一下,泛起冷光。
他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還好,只有一道血痕。
劫後餘生地鬆了口氣,剛想爬起來,又見男人望向不遠處的紅酒瓶。
紅酒灑了大半,還剩下橫躺著沒沒過瓶頸的一些。
陸行嶼撿起酒瓶晃了晃,走過來,不由分說地將瓶口塞進他嘴裡。
灌得一滴不剩,他砸碎了瓶子,拎起黃毛衣領,一腳踢在他膝窩,將人摁跪在了玻璃碎片上。
很快,鮮紅的血流出,混著之前傾倒在地上的紅酒,一起滲進了地毯裡,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