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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悶聲應到。
這聲嗯帶著微不可查的哽咽。而後她沒有下文了。
他顯然還在局上,身後應該有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陳粥似乎都能想到,他的私人電話響起的時候,他要抽身從裡面出來,站在燈火後面黑黢黢的夜裡,撣著火星耐心地聽她說完。
他說這就讓司機過來。
她說好。
然後掛了電話,蜷縮在夜裡。
司機沒多久就到了,陳粥披上件外套,潛入夜裡。
入夜的昌京依舊不算安靜。
她行進在霓虹夜色裡,靠在後座的窗邊昏昏睡去。
直到司機禮貌又小心的提醒,陳粥才醒過來來,但是卻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她熟知的那個酒店樓下。
樹影婆娑,剛冒尖的槐樹隨風搖曳,早春霧氣朦朧的夜裡,他們停在是一排藏在雲深處的洋房別墅前。
那頂樓酒店小花園是他的長居,這兒,應該他的私人別院。過六位數的單價,是昌京口耳相傳的頂級富人區,也是他父輩常落腳的地方。只是她沒來過,他們相約,都在那頂樓的套房。
「沈先生說,這地離他晚宴的地方近些,他一會就回來,陳小姐您先上去,這棟裡頭沒有人,密碼,是0719」
是他的生日。
這更說明,是他的別院了。
陳粥從車上下來,映入眼前就是一大片的未開的薔薇,剛冒芽的爬山虎盤旋在故意做舊的洋房磚瓦上,灰黛色匿於山水,別致雅院現出主人品味。
未等她靠太近,裡頭昏黃燈光逐漸亮起。
她輸入密碼,大門開啟。
五六樓高的洋房處處裝點的別出心裁,美式復古做舊的油畫風配著著拱形的圓窗,攏著外面那個在剛起的那陣霧裡看不真切的月。
她放好東西,踏上二樓的起居室,找到唯一的似乎有人跡存在過的那個房間,確認了那些被疊的整整齊齊放在房間裡的衣服是他的後,才去了洗漱室。
水漬落在平整的大理石地板上,發出如春夜裡一樣的淅淅瀝瀝聲。她在這樣清晰的水聲裡,突然聽到密碼門開的聲音。
她立刻擰小了聲音,仔細聽著。
地毯上落下輕輕的窸窣,外套被脫下掛在門口,火機和煙盒落在茶几上,甚至都能在夜裡,聽到沙發凹陷下去的聲音。
感官再放大。
她出聲:「沈方易。」
外面腳步聲越來越近,靠近洗漱室,敲了敲她的門,「原來到了,也沒個聲響。」
她放下心來,回頭一看,才猛然想起來,自己的衣服落在車裡了。
「沈方易,我衣服落在你車裡了,可以讓梁叔幫忙送一下嗎?」
「不穿吧,光著好看。」沈方易像是站在門口,黑色的背影抵著半透花紋的門
「沈方易!」陳粥不滿道。
他在玻璃窗花後面淺淺笑著,於是幾步走開,好像是走到了衣櫃邊,開啟衣櫃後,又走到她這邊,推開移門,陳粥驚呼一聲,轉過身去。
進來的卻只有一雙手,手上還抓了件白襯衫,「先穿,這就讓梁叔送過來。」
陳粥接過。
白色的寬鬆襯衫是棉麻質感的,帶著很淡很淡的草木味。
她套上,襯衫沒過她腿根。
她出來後,才發現沈方易喝酒了。
他有些醉,坐在褐栗色的真皮沙發裡,束身的馬甲還未脫掉,袖子口的襯衫被翻出來,露出一大截手臂,虛虛的撐在那兒。
她擦拭著頭髮的毛巾停滯在那兒。
他聽到聲音,抬眼,「過來。」
陳粥不自覺地走了過去。
他的眼裡淌著像蜂蜜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