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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粥鼻子一酸,聽他這麼說,突然就一陣委屈襲上心頭。
你看他依舊還是那麼溫柔體貼,這讓想怪他的陳粥都怪不出一點東西來。
這就好比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在注意到有人知道她委屈了之後更加得寸進尺一樣,委屈感只有更甚。
沈方易對著選單,按照她的口味,一個一個地給她介紹聽,陳粥有些心不在焉的點著頭,沈方易發覺後,伸手把她的椅子拉過來。
椅子在地上發出輕巧的動靜。
陳粥被他挪到他身邊。
他側過頭,輕聲對她說,「怎麼了,不喜歡這些吃的?」
陳粥搖搖頭。
「那就是不喜歡這兒。」沈方易低頭從地上找著她的目光落腳處,輕聲說到,「都怪蛐蛐,沒輕沒重的。」
他這是在說蔣契不該帶她來這兒。
陳粥心裡有些不大高興,為什麼蔣契就不該帶她來著,這兒是他們的世界是嗎,她應該跟那些個女孩子一樣,一直藏在黑暗裡對嗎。
即便他願意為她在那個燈光昏暗的世界裡與人為敵,也並不意味著這個世界裡,她一定能分到一個重要的角色。
而後進來的人陳粥有些就不怎麼認識了,隨之後面再進來了幾位長者,像是這些個年輕輩的叔伯長輩。神態慈愛,面容和善,除了陳粥以外,能對得上任何一個人的名字。
談及她的時候,那些個長輩,不像是陳粥老家的那些八卦又熱情的叔嬸一樣,好奇地問到,「喲,帶姑娘來,女朋友啊,什麼時候定日子啊。」
他們只是微微頷首,帶著些教養,話題從每個人身上過去,但斷不會到陳粥身上來,更不會打聽她的來歷、年歲。
這一頓飯上儘管有沈方易在那兒照顧她,夾菜添碗一一都悉心,但這幽居山野別有名氣的私房菜色今天卻被她吃出了個寡淡。
吃完後,沈方易把陳粥帶到停在外頭庭院裡的車上,他調亮車頂的柔光燈,人還站在車子外面,與坐著的陳粥一般高,他聲音輕輕柔柔的,滌盪在雪夜竹林的燈影下,「幾個長輩喝了酒,我安排人去送送,在車上等我一會,好嗎?」
陳粥點點頭。
沈方易這才關上門。
從庭院裡的人零散地出來。
從陳粥這個角度望過去,老一代的長者面露欣慰,紅光滿面,下面的青蔥一代各有本事,在各個領域都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成就。每個人站在那兒,除了他們各自的名字以外,腳下還有家族幾代人共同築砌的高牆。
那些高牆,是陳粥跨不過去的壁壘,也是她站在這兒,隔絕沈方易站在那兒的天然屏障。
等到那些長輩被送上車了後,停在那兒的小輩到底還是寒暄了幾句。
「可以啊易哥,東叔都來的場合,你還把小情人都帶過來,這是挑明瞭自己是一身反骨啊。」
沈方易杵在那兒,點了一支煙,擰著眉頭略有些不悅,「注意你的措詞。」
「行了行了,我們走吧。」金甜甜見狀張羅人散了,「易哥我們先走了啊。」
一行人走後,蔣契才後知後覺的過來,「易哥,我傻了,我光想著帶小粥來吃飯了,我沒想過那岔。」
「怪不了你。」沈方易側頭,單手送煙入口,「遲早都有那麼一天。」
蔣契聽沈方易這麼說,喉頭突然泛上一陣苦澀,他搜腸刮肚地想想出點安慰的話:
「你才剛接手,也沒有那麼快,我估摸著,還能有一兩年的光景,這一兩年裡,誰知道後面會怎麼樣,咱們不就是活個當下嘛……」
「行了。」沈方易打斷他,「走了。」
說完後,他滅了煙,撐傘擋過風雪,去了停車場。
沈方易進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