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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述有點兒顛三倒四,但在白檸聽來,那是一種能夠讓她荒蕪的心重獲新生的甘霖。
這麼多年來,她早就習慣了獨自面對風風雨雨,扛在肩上的重擔從未放下,她將那些辛酸和苦澀經歷成了習慣,她原以為,自己還會帶著這些沉重不堪的包袱繼續跋涉下去,直到……
她遇到了這個少年。
…
白檸打算回宿舍悶頭就睡,今天發生的事讓她精力損耗了不少,她實在抽不出多餘的力氣去應付其他事。
但這並不代表麻煩就不會找上門。
當她抵達走廊時,江以柔正站在寢室門口看著她。
她就住江以柔對面,這樣的空間構造,讓她很難忽略旁邊杵著一個大活人。
尤其是這大活人還目不斜視地盯著自己。
一看就是在守株待兔。
白檸無言,沒表情,自顧自地往前走。
當她即將走到門口時,對面的江以柔輕聲咳嗽,還一咳就是好幾聲。
白檸:「……」
咳尼瑪咳,嗓子不舒服就去看醫生。
她對綠茶這種生物實在沒好感,而且這位還是綠茶和事逼的究極進化體,她連多看一眼都覺得眼睛痛。
而江以柔見她沒反應,心頭又是一梗,心說這人肯定是故意的,她這麼大個人站在這兒,除非眼瞎,否則不可能沒看到。
江以柔眼見白檸即將掏出鑰匙,立馬提高音量喊道:「白檸!」
白檸手上動作一頓,無語地閉了閉眼,極不情願地轉頭,問:「怎麼了?」
這下沒了口罩和帽子的遮擋,她那張禍禍人的臉極具衝擊力。
江以柔光是看著都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赤裸裸的威脅:「你……剛才怎麼打算直接進屋了?我一直在這等你呢。」
潛臺詞便是——老孃剛才咳了好幾聲你沒聽到?
白檸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冷懨地回應:「沒看到。」
江以柔:「……」
你這得有多瞎才沒看到?
顯然,江以柔絲毫不信她的說辭,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信,更別提她這種本來就對白檸有萬般意見的事逼。
但即便這樣,她還是得裝出一副大方得體的模樣,並祭出她最擅長的職業笑容,溫聲道:「你今天……沒事吧?沒想到發生了那樣的事,我還挺擔心你的。」
聽聽,這都是些什麼馬後炮?
白檸只覺好笑,她甚至搞不懂江以柔到底是站在什麼立場上來對她表示關心,明明就對她恨得牙癢癢。
「班長。」白檸眯著眼睛笑了一下,「有些事不用做得那麼刻意。」
江以柔愣了愣:「什麼?」
「我這個人吧,從小就不識好歹,軟硬都不吃。」白檸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銳利,「這樣說,你能懂嗎?」
白檸雖瘦,但氣場始終很足,那種壓迫感來自於骨子裡,像鋒利的刀刃一般,將江以柔營造出來的虛偽和假惺惺都撕得粉碎。
江以柔僵在原地,被白檸這麼一說,她活像一個跳樑小丑,用一些蹩腳的把戲去糊弄別人,但人家早就看穿,並且還在嘲笑她。
對,嘲笑。
白檸的眼裡寫滿了嘲笑。
江以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唇瓣微顫。
這可能嗎?
她怎麼可以嘲笑自己?她什麼身份?她憑什麼?
此刻的江以柔被情緒牽著走,忘記了控制表情,扭曲的面容在走廊燈光的映照下異常顯眼。
恍惚間,她只覺眼前晃過了一道扎眼的光線。
江以柔回攏思緒,緩緩地抬眸,就見白檸正舉著一個手機,手機的後置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