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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桐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傾身埋進了熟悉的懷抱,「你要是有工作的話,我去書房陪你。」
她來雲巔不是想做什麼,單純想和他在一塊,哪怕靜靜地坐著也能讓她感覺到安心。
男人的臂彎環在她的肩胛處,緩緩低頭,稜角分明的下巴蹭到了她的左側額角,「以後不能時常見面,若是心情不好,或者情緒糟糕,可以隨時給我來電話。」
這樣的叮囑,充滿了包容和關懷。
一如他這個人,穩妥又周到。
安桐呼吸微凝,仰頭和容慎目光交匯,「你也是,要記得想我……」
不記得是誰說過,分開是為了更好的重聚。
她希望自己和容慎重逢的時候,病情痊癒,乃至脫胎換骨。
這兩天父親沒少給她做思想工作,除了減輕她的心理負擔,更重要的一點,是希望她能重新審視自己對容慎的感情。
安桐也有些意動,不是出於審視感情,而是想讓用事實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心意。
容慎有沒有應下她的要求,安桐早已無無暇顧及。
等她回過神,兩人的唇瓣已經黏在了一起。
自打安襄懷歸家後,他們許久沒有親熱過。
即便每天都見面,頂多是牽手和擁抱,接吻更是一次沒有。
此時突然吻在一起,食髓知味般,越吻越深。
安桐漸漸缺氧,腦子也不太清醒,只能跟著男人的節奏盡力回應。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即將要分開,今天的容慎顯得格外強悍霸道。
不同於以往的循序漸進,當她被壓在床上,只覺面前的男人陌生又強勢。
「安安,看著我。」
頭頂響起容慎低沉沙啞的聲音,安桐眼皮顫了顫,還是掀開了眼簾。
頭腦不甚清醒的狀態下,她感覺自己的胳膊被拽著向下,隨即覆在了冰涼的皮帶扣上。
容慎親著她的嘴角,啞聲低喃,「會不會解?」
安桐紅著臉,呼吸有些亂,手指摸索著皮帶扣,軟聲細語地咕噥道:「當然會,這皮帶送你之前我就研究過了。」
男人腰間的皮帶正好是她在元旦送的那條史蒂芬勞定製款。
聽到安桐這樣講,容慎口中溢位愉悅的淺笑,「是我低估……容太太了。」
一聲『容太太』,讓安桐的臉更紅了幾分,心裡冒出汩汩暖流,順延蔓延到四肢百骸。
離別前的不捨被放大了無數倍。
她收回手,順勢環住了男人的脖頸,沒再多說什麼,主動仰頭吻住了他。
……
再從主臥出來,時間臨近五點。
安桐力竭,身上泛著沐浴後的潮氣,眉目嬌媚,連走路都有些懶洋洋的。
而身畔的男人則顯得神清氣爽,步履從容,為了遷就她,刻意放慢了腳步。
樓下,蘇屹亭竟還沒走。
可能等待的時間過長,這會兒仰頭靠著沙發背,半張著嘴,睡得昏天暗地。
還有清晰的呼嚕聲。
安桐眼底泛起一絲嫌棄,不自覺地進行了比較。
容慎睡覺,不打呼嚕,睡姿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沉穩內斂。
並且大多時候,都是側身擁著她入眠。
再反觀呼呼大睡的蘇屹亭,對比不要太明顯。
安桐本想留在雲巔吃完晚飯再走,但李管家一瞧見她,就匆匆來報信,「夫人,您父親……來了,還在後門等著。」
「怎麼沒請人進來?」
容慎濃眉一皺,隱隱不愉。
見狀,李管家趕忙解釋,「九爺,我請了,但老先生說不著急,只說在門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