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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週三。
聞晚的生日宴如期在容家的馬場俱樂部舉行。
諸多豪門子弟前來道賀,看似普普通通的聚會,實則更像是圈層間的名利場。
容老夫人於上午十點接到了容慎不會出席宴會的訊息。
換做往常,她說不定會大動肝火,但經過昨夜,她卻一反常態地選擇作壁上觀。
當日下午三點半,以繁忙為由拒絕參宴的男人,如約出現在安桐的家門口。
老式雙木門緩緩開啟,安安率先跑到容慎的腳邊來回打轉。
安桐現在門旁,驚奇地望著巷子裡身軀修長的男人。
長款及膝的黑呢大衣和做工考究的西褲,儒雅的氣質中透著幾分淡泊的貴氣,唯一讓人眼前一亮的色彩便是內搭的白襯衫。
頭回見到容醫生這樣的打扮,安桐不禁多看了幾眼,半晌才側身讓路,「容醫生,請進。」
容慎抬腳走進去,幽邃的視線在她眉眼之間稍作停留,「狀態還不錯。」
男人平和穩重的語氣總是如和風細雨般灑下溫柔,安桐抱起安安跟在他身後,「是您的疏導有效。」
前方的身影,頓步在葡萄架旁。
男人微微側目,抿著唇,向她投來一道無奈又暗含包容的視線,「幾天不見,又生疏了?」
這分明是句玩笑話,但他的眼神裡彷彿藏著一絲難以辨別的不悅。
安桐下意識抱緊懷裡的安安,表情極其認真地辯解,「沒有,我一時嘴快……」
她這樣的反應取悅了容慎,薄唇揚起淡笑的弧度,「東西都收拾好了?」
安桐拉開屋門,回眸道:「嗯,就一個皮箱。」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讀書房,安桐放下幼犬,給男人倒了杯茶,「這周就搬去湛州嗎?」
「沒那麼快。」容慎解開大衣的扣子,疊起長腿,一派閒適從容的坐姿,「著急了?」
安桐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也不是,我以為……」你比較著急。
最後幾個字,她沒直說,怕損了君子顏面。
昨天在電話裡,容醫生就提醒她把東西整理好,安桐自然而然地當成了為搬家做準備。
「以為什麼?」男人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安桐肯定不會說實話,搖了搖頭,轉移話題:「如果年底搬過去的話,我現在收拾行李是不是太早了。」
「不早。領完證先搬去我那裡,下個月就動身去湛州。」
容慎從善如流地接下了她的話,理所當然的語氣和態度,好像不夾雜任何私人感情。
安桐思索了片刻,試探地問:「什麼時候領證?」
「若是方便,明天。」
安桐恍然大悟。
難怪讓她收拾行李,原來是打算明天領證後就讓她搬過去同住。
好像……沒什麼不對,但又有說不出的古怪。
他們都身在香江,且各有住所,搬到他家是不是多此一舉?
這時,男人愜意地啜茶,眼皮微微抬起,見她似有所思,便低聲反問:「明天不方便?」
「不是。」安桐坦蕩地迎著容慎的視線,直白地說出疑惑,「在香江我們就要搬到一起住嗎?」
男人摩挲著茶杯,眉目高深地望著她,「不想幫我解決問題了?」
哦,明白了。
既然是形式主義,勢必要同住才能以假亂真。
安桐別開臉,小聲說:「要幫,我不會出爾反爾的。」
這種在容醫生面前反覆無常的感覺很糟糕,好像智商都不夠用了,顯得無知又笨拙。
帶著這樣的情緒,安桐抿著嘴角站起來,「你先喝茶,我去拿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