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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兩家店,我忽然意識到,這兩家店都在帝都。
我連忙問道:「你現在在哪?」
他發了一個地址定位,顯示著帝都的某個公寓,「在帝都的家裡。」
「什麼時候回來的?」
「半夜。」
他有問必答的樣子真的很像一個很乖的小孩,不像上次見他的時候,又頑劣又囂張,壞得讓人沒轍卻上癮。
「回來後就一直睡到現在嗎?」
「嗯。」
他真的好乖,沒有任何防備的乖,柔軟得像個誰都可以捏一捏他的臉的小孩。
看著聊天框裡的字,感覺夜色也安靜了下來。
遠遠的能聽到外面的操場上的有社團活動的聲音,有從宿舍樓外面那條校道走過的學生笑成一團的聲音,還有學生樂隊在操場旁邊唱歌,隔得遠,混在夜風裡,這一切都顯得很寧靜。
他又沒有再回,我也就這麼望著手機螢幕發呆,是幾分鐘之後,他給我發了一個短影片,是一個短影片的搞笑段子。
短影片博主一人分飾兩角,拍了一個學生時代的搞笑小動作,他一人飾演一對同桌,演了一段迫害自己的同桌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段子。
周嘉也發過來之後說:「以前我就這樣被害過。」
他語氣平平,從文字裡聽不出他的心情起伏,可我莫名覺得他現在一定是一臉剛睡醒的懵懂,又安靜又乖,像個小孩,跟我隨便聊著天,沒什麼目的,就是這樣聊下去。
我問,「然後呢?」
「然後老師發現了我在睡覺,我自覺去教室後面站著。」停頓一會兒,他繼續說,「走之前,錘了我同桌一頓。」
我想像得到那個畫面,當時一定是他被老師叫起來後滿臉的茫然,全班都在哈哈大笑,連老師都被逗笑,又要保持威嚴地忍笑訓他。
他什麼時候都這樣,只要在他旁邊,就會感到快樂。
夜色的風還在吹,宿舍外的操場上遠遠能聽到學生樂隊唱的歌,我在繼續跟他閒聊,「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高二。」
「噢,可惜分班了,沒能親眼見著。」
「嗯。」
「我最近刷到了好多你以前的照片,很多我都沒見過,只有一些運動會的照片見過。」
「嗯。」
我把那張現在還掛在熱搜上的照片發給他,心跳很快,夜色浸泡著的風很冷,拂過耳邊時愈發顯得我體溫高漲。
「這張都上熱搜了,你現在好火。」我小心翼翼的開口。
他,「嗯。」
夜風很冷,吹得心尖都在發顫,手機螢幕的光線在夜色裡微弱,我緩緩的打著字,問他,「那個時候,你在想什麼?」
按下了傳送,像從浸泡過渡的潮濕中浮上水面。
外面是上升的朦朧月色,空氣裡是我難以安放的靈魂。
隔著遠遠的夜風,我聽得到外面的校道上的嬉笑聲,正是夜晚的學生活動熱鬧的時候,來來往往都是青春和自由。
那個學生樂隊已經換了歌,唱著而我獨缺你一生的瞭解。
過了很久,頭頂沒有對方正在輸入中,安安靜靜,風裡只有遠處的聲音。
那首滿腔愛意的歌只唱到一半,吉他的弦仍然彈著孤獨的調子,將歌詞唱到了最落寞。
從夜風裡吹來,依稀仍然聽得見,唱得是情字何解,怎落筆都不對。
安靜的聊天框終於有了動靜。
短暫的對方正在輸入中後,周嘉也回了我,「忘了。」
夜色又安靜了下來,風裡什麼都聽不見。
我仍然坐在那裡,望著聊天框發呆。
直到外面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