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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小周的情緒感染,方景然走到房車這一路都覺得周圍反常地冷,影視城的飛簷和屋頂被燈光反射,影影綽綽地看著還真有點發毛。
「我跟你說,就是在化妝間後面那條走廊那兒傳出來的,斷斷續續地得仔細聽,那哭聲跟風穿堂的聲似地……」
小週一上車就開始危言聳聽,張嘴叭叭了半路,被李唐噎了一句「大/傻/逼」才算勉強停下。
託這位二百五的福,方景然做了一整夜的夢,夢裡總能聽見風打著旋卷著斷斷續續的哭聲,在耳邊時高時低響著。
醒來時頭還疼,好像真被吹了一整夜的陰風。
方景然到的時候,邱桑的車已經先停好了,孫遠的技術一如既往地差,一輛車佔了兩個車位。
化妝間裡滿了三分之一,邱桑就坐在最靠門的地方,臉上的妝化了大半。
方景然進來時,他連眼皮都沒抬,輕哼一聲,嘴角輕蔑地撇了撇。
方景然走到最裡面的座位坐下,他昨晚沒睡好,早上用冷毛巾敷了敷,可能沒把浮腫壓下去,陳姐看他一眼,轉身就找了個冰袋裹上毛巾遞到他手裡。
「你怎麼也沒睡好,昨天收工也不晚啊。」
方景然沒臉說自己是被助理的鬼話鬧得做了一夜的夢,邊敷邊問道:「還有誰也沒睡好?」
陳姐瞟一眼門口,壓低了聲音:「大主角唄,那眼睛腫得才厲害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哭過一場。」
化完妝,方景然一出來就看見小周在門前鬼鬼祟祟地,不時拿著手機屏對著一個方向比劃。
「周,你幹嘛呢?」
小週迴頭,小心翼翼地湊過來低聲回:「方哥,我在驅邪。」
方景然見他手一翻,手機屏是一張黃色的符紙,硃砂符印熠熠生輝,細聽手機還在反覆詠誦經文。
方景然:「這些……都有用?」
小周皺眉,認真想了想:「有的吧,至少這經文是正經和尚唸的……」
方景然想起昨天一晚上的鬼哭狼嚎,指著那個手機:「快關了,我聽得頭疼。」
現場還沒開始拍攝,黎導在一旁打電話,馬扎就放在一邊,方景然瞧見了,自覺地扯住衣擺扎著馬步坐下了。
前兩場戲沒他的戲份,他翻開劇本瞧了一眼,和邱桑的對場戲沒幾句詞,只是集中幾組兩人不同境遇下遙望的畫面。
一個朝中大臣一個酒莊東家,在朝局動盪裡的幾次交集。
醉三秋的酒坊被聖上賞賜御筆時,在遭遇迫害後凋敝零落家破人亡時,又在稍有起色被再次打壓時,看似無關卻又驀然有了那一觸即逝的交點。
方景然還沒跟邱桑對過戲,他揚臉企圖在片場也來個一觸即逝的對視,卻沒想到邱桑根本沒往他這邊瞧。
黎導接完電話交代幾句便開始第一場戲。
邱桑今天肉眼可見的狀態一般,第一條就被卡了幾遍,跟他演對手的是個科班出身還算有點經驗的小生,被連累卡了幾次之後,場下對戲時說話也明顯急躁了許多。
兩場戲拍完,邱桑補了妝正在喝水,方景然抻了抻腿,剛站起來黎導就開口了。
「你們倆對一下戲,待會兒有各機位的表情特寫,爭取一條過。」
不就對視幾眼麼。
黎導話音剛落,邱桑就沖方景然翻了個白眼。
方景然:……
工作人員忙著換場佈置,導演大致把情景描述了一遍。
方景然飾演的大臣將皇上賞賜的御筆送到酒坊,兩人一個在上一個跪拜,只在最後互相看了看各自的背影。
酒坊受了賞賜,大臣對這小酒坊產生了點興趣,而那時的少東家還是個只知道混日子的主,對於官面上的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