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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夢晨回復他一串省略號：【……】
遲寅熄了手機，唇角的弧度平直。
過了一會兒，他翻開群成員，找到徐洛，單獨新增了他。
徐洛秒回加，和他打招呼：【嗨，遲總，有什麼事嗎?】
遲寅：【有時間麼?出來再喝一杯?】
徐洛：【遲總請客?】
遲寅：【成。】
讀書的時候，在一中同班三年，遲寅和徐洛也不怎麼熟。
後來竟然是因為孟芫，兩個才慢慢成了朋友，也不過很淺的交情。
徐洛提議了一個好地方，說是去一個叫1874的酒吧喝酒。
遲寅趕到時，徐洛獨自坐在吧檯上，給他點了杯長島冰茶。他看到來人進來，笑吟吟朝遲寅招手：&ldo;遲總，來的真快呀。&rdo;
遲寅淡淡頷首：&ldo;嗯。&rdo;
&ldo;遲總，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嗎?&rdo;哪裡是喝酒這麼簡單。
遲寅端起那杯雞尾酒，心不在焉喝了一口，他哂笑道。
&ldo;徐洛，孟芫這幾年，過得好嗎?&rdo;
徐洛抿嘴笑了笑，瞭然答道：&ldo;好，也不好。&rdo;
他轉了轉手裡的酒杯，問他：&ldo;我回答你可以，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太好奇了。&rdo;
&ldo;你說。&rdo;
&ldo;你和……蘇夢晨，什麼關係?&rdo;
&ldo;沒有關係。&rdo;遲寅自嘲笑了下：&ldo;我說和她不熟，你信嗎?&rdo;
&ldo;從前，之後，如今，都沒有關係啊?&rdo;
&ldo;沒有。&rdo;
徐洛霎時大鬆了一口氣。
他頗是困擾，撓了撓頭，語調不再客套：&ldo;遲寅啊遲寅，你搞什麼東西啊?&rdo;
&ldo;那你當年，怎麼就和孟芫鬧得這麼僵?你知不知道，你一走了之，芫姐她整個人都好像喪失了光彩。&rdo;
遲寅緘口不言。
徐洛沉吟片刻，他斟酌再三，決定罵醒這個人。
&ldo;她復讀一年，考上的s大。我也在s大，和她碰到了，她重新拾起吉他的時候，因緣巧合下我做了她的助理，直到現在。&rdo;
&ldo;她因為輔導員的事，輟了學，家裡差點掀了天，她直接和家裡決裂了，就這麼一個人走過來，特別辛苦……&rdo;
&ldo;而你呢?考清華，留學美國，蘇夢晨也追隨你的步伐，誰都會往那一方面去想……你哪怕解釋一字半句，哪怕回來看她一眼……&rdo;
遲寅身體滯頓，他緩緩啟唇：&ldo;孟芫也這麼認為麼?&rdo;
徐洛聳聳肩：&ldo;你和蘇夢晨的流言，班上誰不知道?恐怕也只有你，沒有在意。遲寅，你有時候，很自負，很討厭。&rdo;
&ldo;高中的時候，你看起來隨和沒架子，誰都聊得開。其實，除了競賽，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裡。&rdo;
&ldo;可能只有孟芫是個例外，你在乎她，但是你自認你倆的感情堅不可摧，不屑於這些流言蜚語。&rdo;
遲寅陷入沉默。
良久，他低著嗓子說：&ldo;是。&rdo;
他捏緊酒杯，手指上的青筋隱隱：&ldo;我是個混蛋。&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