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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傳來笑意,「沒錯,他們正是把這個人的資料帶過來給你。」
…
傅流別發現自己已經陷入怪圈,他堅定地按照自己的思路去推進,目前已經到了關鍵階段。
此刻他的注意力有些無法集中,突然撇見其中一份午餐盒子上畫著的笑臉還有「看好你哦」四個字的留言,這是,小佳的字跡。
身後的隊友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可靠,傅流別露出欣慰的笑容。
注意力重新回到案子上,現在的矛盾是他認為真正可能犯案的幾位嫌疑人都幾乎找不出任何破綻,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傅流別確信自己已經恢復往日機敏的頭腦,他從頭開始梳理起資訊:
自己已經確定在口供上施雨澤撒了謊,雖然他可以事後抵賴這個謊言並沒有對案情有實質上的誤導。
那麼他有沒有可能不止撒一個謊呢?
問題是撒謊有用麼,當然沒有,因為如今社會遍地滿布監控。
忽然施雨澤曾經說過的一句話闖傅流別腦海,「人們總是對於自己相信的東西深信不疑。」
那麼警方破案呢?我們所倚靠所相信的不正是現在遍佈各地的天眼系統麼?
如果從一開始,如果一開始就被人誤導,傅流別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再次撥通羅品洪的電話,沒等電話裡傳來說話聲,傅流別說道,「羅掌教,我需要五月二十四日早上參加點鐘儀式的所有教眾名單和聯絡方式,越快越好。」
拿到資料的袁金水看著記錄單上的名字,又一次陷入沉思,鈴聲響起,袁金水接通了電話,「神了,副隊,你怎麼知道五號樓這裡當晚有警察來登記資訊呢?我問了他們就登記了這一棟樓。」 袁金水興奮中帶有讚嘆。
「這次真的只是湊巧而已,之前村鎮傳回的照片只是區域性,我看了今天你帶回的完整照片後,我忽然發現這個角度很可能是從五號樓這邊拍的,所以我先讓你進行確認。」
葉迦嘆了口氣,「你還記得不久之前廣翼大廈的命案麼?流別提過一句,那個案子的兇手是在五號樓上的記者發現的,警察抓人時肯定會給記者們簡單錄個口供,因為命案要徹底搜查現場,我想有漏網之魚的可能不大,畢竟這個樓的位置很好,他們肯定想拍出更清晰的照片。」
袁金水五體投地地掛了電話,葉迦站在窗邊,自己這邊的案子會比想像中結束得地更快,現在村鎮加強管控再發生模仿自殺案的機率不大,破案本來就只是時間問題,真正讓人擔心得是流別那邊。
同一時間,傅流別撥打了參與案發當天點鐘儀式所有教眾的電話,在場一共四十六人中,除了八人未接聽,接聽人群中有四人聽到是警察後直接掛了電話,另有二十四人提出當天和平時並無差別。
只有三人提到,當天教主比平時來得晚些,而且一直在「不歸庭」裡說話,直到眾人開始跪拜
,才撇見身穿紫色教袍的身影從屋內走出。
還有一個人提到當眾人第一次起身時,教主放佛慢了半拍,正在往下跪拜,而當儀式結束眾人第二次起身後,教主已經先行離開了。
傅流別接著打電話調出跟命案有關所有人員的監控,包括之前忽略的片段。片段一中,上午十一點,包穀鎮上某位嫌疑人用左手撿起地上的紙盒,片段二中,在家裡的另一位嫌疑人用左手接過外賣,當他轉過身,右手一部分出現在監控裡。
辦公桌前的白板上寫滿人名和時間,一一對應後,傅流別終於明白了。
從一開始他們就因為太過相信而掉入兇手的陷阱,這是一場何等精妙的配合,每個環節每個步驟不知演練過多次,而驅使這一切的,是這麼多年來燃燒不盡的痛苦和恨意。
第3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