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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他聯絡了黎江也和任絮絮無數次,但都沒有收到什麼答覆,最後還是黎江也很平靜地給他回了簡單的資訊:
我沒事,只是腳崴傷了去醫院上了下石膏,養一陣子就好了。朗哥,我星期四去湛江小區拿點東西,可以嗎?
黎江也到湛江小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沒讓任絮絮送他上去,而是一個人拄著柺杖,從熟悉的電梯上樓,然後按響了門鈴。
「小也。」
謝朗幾乎是不到五秒鐘就開啟了門。
但隨之衝出來的卻是黎家明,好像才幾天沒見,就已經變大了一圈,一個勁地就要往黎江也身上猛撲。
「黎家明!」
謝朗怕它傷到黎江也,慌忙把黎家明緊緊地抱了起來,他的臉色也憔悴異常,一雙漆黑的眼睛從一開始就凝視著黎江也打著石膏的腳:「小也,你的……」
「真沒事。」
黎江也很淡定地笑了笑:「幸好去醫院不算晚,過一兩個月就好啦,以後也沒什麼影響的。朗哥,我就是來拿點東西。」
他沒有任何聊天的意思,直接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意思是想要謝朗稍微讓開一點,方便他進去。
謝朗抱著黎家明,沉默地跟著他來到了臥室,看著他從衣櫃裡拿出那僅有的幾件衣服塞在挎包裡,又從抽屜裡拿了個小首飾盒出來,然後掃視了一圈臥室。
「好像也沒什麼了。」黎江也很輕鬆地說:「東西不多,就是這幾件衣服還挺喜歡的。朗哥,那我走啦——」
謝朗不由自主又堵住了臥室的門口。
他是如此的笨拙,像是一座沉默的山,卻還每次都要堵住腿腳不方便的小也的去路。
「你一定要去s市?」
「嗯。」
「那……黎家明呢?」謝朗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本來一直被緊緊地抱住的阿拉斯加幼犬又忍不住嗷嗷地折騰起來,似乎在困惑著謝朗為什麼不放他去黎江也的懷裡。
「你不要它了嗎?」謝朗的聲音啞了。
「我……」
這是黎江也從進門之後第一次聲音控制不住地有些發顫,可他隨即還是忍住了鼻子的酸楚,目光剋制不住地在那隻他無數次抱過親過的小傢伙腦殼上劃過。
最終,他還是平靜地說:「朗哥,我去s市還要安頓下來,要新租房子、還要實習打工,一切都不太方便,照顧不好他的。而且……又是這麼貴的狗,你才剛送給我幾天,沒必要的,你養著它吧,實在不想養的話,就送回給狗場,你不是說了嗎?那個養狗的大學生很疼小狗的,對吧?」
他說的話那麼有道理,每一個字謝朗都無法反駁。
不知道是不是黎家明太沉了,謝朗的胳膊甚至有些發抖,他矗立在那,一動不動,黎江也於是不得不又探尋地問道:「朗哥?」
他像是在催促:該讓開了,我要走了。
「小也——」
謝朗不得不開口了,他那雙漆黑的眼睛看著黎江也的面孔,看著黎江也眉骨上那枚漂亮的珍珠眉釘,幾乎無法移開。
「那天,下大雨的那天晚上,你和我說,你再也不纏著我了。」
他的聲音低沉,只在尾音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繼續了下去:「那是……什麼意思?」
謝朗看起來那麼迷茫。
明明那個問題是如此的荒謬,可黎江也相信,在那一刻,謝朗是認真的。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打著石膏的腳,垂下眼簾的那一秒將雙眼裡那微微的濕潤重新隱藏了起來,才重新抬起頭來。
「朗哥,那句話的意思是……我不會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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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