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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辦,你就在這裡堵著,等到他們回來。」陳裡手臂環著他的腰,抬手看向袖管下的機械錶,「離晚飯也就半小時了。」
林崢厚臉皮:「好啊。」
好你個大頭鬼,陳裡下巴墊在他肩膀上,抬手給他後腦勺一記。
這個姿勢下,誰的小兄弟不老實都能被對方感覺得一清二楚,即使冬季的衣服厚也藏不住。陳裡因為那個吻而口乾舌燥的後遺症因為林崢的窘況而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忍不住想捉弄他的壞想法。
他戳戳林崢的後心:「要我幫忙嗎。」
林崢被他戳得一抖,非常乾脆:「不要。」
「害羞啊?」
林崢:「等會兒要吃晚飯了。」萬一他覺得髒,到時候沒食慾呢,本來也就挑食。
「關晚飯什麼事?十五分鐘夠不夠。」
陳裡的手在移回身前的半路上被他一把捉住,捏在手心裡,林崢火急火燎:「……不夠!」說完和陳裡帶著淡淡笑意的眼睛對視,訥訥地補充:「……你來,也可能夠。」
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害羞地紅著耳朵鬆開了他,和陳裡保持距離,挪到窗邊平心靜氣,決定先放置一下自己。
卻沒防住陳裡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嘴唇:「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林崢:「!」
小狗怒吼:「你離我遠一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
澡堂到宿舍樓有七八分鐘的路程,門口兩個大大的藍底白字立牌,表明了左邊的是「男用」和右邊「女用」。
浴室年久失修,牆角爬著青黴和汙黃的水漬,天花板上掛下的的簡陋吊燈功率不高,散發的昏黃燈光只能照得清楚眼前一米,勉強能看得清手裡拿的是沐浴露還是洗髮水。暗點也有暗點的好處,誰也不想抬頭就看見同學遛著鳥經過嘛。
條件有限,沒有隔間,只有牆壁作隔斷,把整間浴室分成幾個區域,安裝了通風扇的那個區域一向人最少,太冷了扛不住。
林崢閉著眼睛,站在通風扇邊上的花灑下,面對牆壁,低著頭沖洗頭髮。他來得最早,獨自洗了一段時間才有腳步聲和水流聲在其他隔間裡出現。
綿密的泡沫遮蔽了他的視覺和聽覺,他應該睜不開眼睛也聽不清,可是在一片黑暗和嘩嘩的流水聲中,還是能看見腦海里繽紛的畫面。
人應該是不可以控制自己閉上眼睛時什麼事物第一個出現在腦袋裡的,林崢想,我以前就不可以,現在也沒區別。所以放心地縱容自己回憶傍晚時那個寒冷空氣中熱切的親吻。
太開心了,他像被投入了一個快樂濃度過高的世界,做什麼事的情緒基調都是開心。能愛身邊的萬物,能做從來做不到的事,願意讓所有人都分到一點他的開心,反正他的只要再看陳裡一眼就有無窮無盡,像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奇妙的能力。
澡堂的花灑連線著生著銅鏽的水管,調節水溫的開關非常不靈,只有「滾燙」和「冰涼」兩種溫度,花灑大概也已經很多年沒換新,賁出的水流又燙又急,洗一個澡簡直像被人拿機關槍突突一頓。
林崢的肩頸被水流打得生疼,受不了了,翻了個面,心想:這要是換成我們陳裡,還不得白花花地進來紅彤彤地出去。
通風扇轟轟地運作,帶走浴室裡充滿各種浴液香味的霧氣,突然地,他在這場微風裡聞到一陣很熟悉的氣味,熟悉到林崢立刻抬起臉,一手抹掉臉上的水珠,睜開了眼睛。
是檸檬薄荷的沐浴露香味,淡淡地飄散在林崢四周,在芳香混雜的澡堂裡並不突出,也還是被他欣喜地抓住了。
林崢能透過任何細枝末節確認陳裡的存在,這是他屢試不爽的天賦。
他抬起頭,發現水霧氤氳,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