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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開了我主頁的訪客記錄,果不其然在訪客列表裡望見了他的頭像。
我咬牙,一瞬間竟想要露出笑意,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說服自己將唇角勾起。
我真不明白,既然有時間來看我,為什麼不直接找我說幾句話。
我又不是不會回……
攥緊了手機,我開啟了同他的聊天頁面,發現我並沒有回他四個月前發來的訊息。
「虞冬青,我想和你出去吃飯,今天你有時間嗎?」
沒有……
沒有……
印象中,這句話向梧從沒有當面跟我提及,而我也已經記不清,上次以約會的名義跟他出門,究竟是在什麼時候了。
那一刻,我只覺得我的腦袋上壓了一塊沉重的烏雲,我的眼睛看向周遭的事物,任憑我如何眨眼,都只能感覺一片黯淡而已。
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明白這種感覺名為「失戀」。
又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當電影入圍的訊息傳進了我的耳朵裡,在心頭湧起喜悅的那一瞬間,我發現所想要擁抱的人,也只有向梧而已。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愛情」。
它並不是一個具體存在的事物,它也不能為我的理性所操控,它悄無聲息地發芽,而後將我整個人都扯進了它的枝蔓裡。
我開始思考,或許我對於向梧的感覺,並不僅僅只是「喜歡」,而是一種比喜歡更為深沉的東西。
那個我向來不願意提及的詞彙,那種被世人歌功頌德,卻被我嗤之以鼻的感情。
如果意識到「愛」的那一瞬間,向梧仍還留在我側旁,那麼我或許會幡然醒悟,為他準備世間的一切美好,然後獻上我認為最好的禮物,說出那句誓言,期望他能永遠同我在一起。
但命運往往就是這麼悲哀,我是在向梧離開我之後才意識到這一點的。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裝作一切都正常,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犯錯、一點也不失落。面對工作,我仍舊那樣不近人情;在朋友面前,我永遠疏離而又冷漠。
「追回他」?這種事情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我發出去的訊息沒有回覆,想必向梧也不是那麼想見我,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的貿然的行動或許都會釀成無可挽回的後果,所以我只能靜待時機,挑選一個最合適的時刻,出場的方式與說話的細節或許都應該進行精細的考量,或許我應該尋找一個參謀。
龔天成無疑是一個狗頭軍師,對於我的想法,他竟然毫不留情地致以了最誇張的嘲笑,老實說,被一個蠢貨嘲笑還真是我這一生絕無僅有的天大恥辱,但我又不得不承認,在情感方面這傢伙的確比我有經驗得多。
「不是,虞導,這種事情你都想搞方法論啊?我跟你說,這是行不通的!」
大概是第一次被我「請教」,龔天成的表情頗有幾分得意,有那麼一瞬間我真想扭頭就走,但出於某種原因的考慮,最終我還是說服自己再度坐回到了這裡。
「虞導啊,這種事情是不能寄希望於方法的,你得真誠!真誠!哪怕你知道這段關係不會長久,但你還是得拿出你最澎湃的熱情,我看,你那個小編劇也不像是個情場高手,聽我的,真誠些,表個白送個禮物唱個歌,一切萬事大吉。」龔天成用倒肘戳了戳我的臂膀,那表情簡直可以說是擠眉弄眼,「我之前的九十九個女朋友都是這麼來的。」
看他這幅終於說到重點的模樣,我便知道我這一趟算是白走了,毫無疑問,我需要的是虞冬青特色挽回愛人大法,而並非龔天成那臉都不要的誇張告白法,老實說,我曾一度認為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個女性都只是看他腦子不好使而可憐他而已,否則他那副蠢樣兒,怎麼可能找到所謂的真心。
電影節的頒獎日期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