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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夠做好的,拜託,請相信我。」我這樣對虞冬青說著,那一刻,我感覺我不過只是他某個可有可無的下屬,而並非與他同枕同席的愛侶。
我做錯了嗎?在修改劇本的過程中,我無數次詢問自己這個問題。
角色終於選定完畢,影片將不日開機,在即將到達拍攝地的前夕,虞冬青忽然問我,要不要同他一起去。
我愣住了,其實我原以為我本就是同他一起的。
「你應該是知道的,一般說來,劇本完成之後,拍攝期間編劇不用參與,更何況你還打算對劇本進行修改,我以為你會想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
虞冬青這話……倒也說得沒錯,可不知為何,我卻無端端地有些傷心,就連我自己也說不清這傷心的由來究竟是什麼,於是我只能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劇本的修改裡。
白天的時候,作為導演的虞冬青會撇下我自己到劇組去,我本覺得寫劇本的時候周圍需要安靜,他走了倒也正好,所以我也將自己關在屋子裡,試圖寫出我自己想要的劇情。
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卻憋不出一個字來,我面對著電腦,滿腦子想的都是虞冬青,他走的時候看我的表情;對於我改劇本的行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他在劇組時指揮蘇沛和姜云云的模樣……
那一刻我忽然意識到,在這一年半前期籌備的時間裡,我和他近乎從來沒有分開過,他開始試著對我溫柔,於是我也理所當然地沉浸到他塑造的甜蜜氛圍裡,他曾對我說過我是他特殊的存在,說過他從未對其他任何人有像對我一樣的感覺,於是我飄飄然了,於是我開始一天比一天地更加依賴他,想要一直和他在一起,直至現在……
我無法想像如果有一天他離我而去,我又該如何自處了。
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我試圖找回最初和虞冬青在一起時候的我自己,可一年半的時間過去,得到過虞冬青的我早已沒了與那時相同的心境。
我不想再回到當初的環境,哪怕我知道跟虞冬青合作過的履歷能讓我獲得更好的機會,但內心深處,我還是懼怕著那些奇奇怪怪的劇組,我不想再被那樣不重視地對待,我希望虞冬青的下部電影也一直同我合作。
他是我所欣賞的導演,其他任何人都無法像他那樣忠實地還原我的劇本。
我與他這麼契合,他只要簡簡單單一個表述,我就能知道他究竟想要呈現出什麼,我會滿足他的一切要求,創造出專屬於他和我的電影。
這……是很好的。
雖然我知道我真的過於理想化了,但萬一呢?虞冬青萬一跟我擁有同樣的打算呢?
我是懦弱的,我已經不想再回到當初那看人臉色還得不到半分錢好處的生活了。
這天晚上虞冬青回到酒店,問我劇本寫得怎麼樣了,因為心虛,我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問他有沒有想過接下來想拍什麼電影。
虞冬青愣了愣,似乎十分意外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但在片刻的停頓後,他還是告訴了我他自己的想法,他說他想要拍攝一個像《落水狗》那樣風格明顯並且足夠刺激的故事,「從藝術電影逐漸向商業邁進吧,畢竟就算是我,也是想掙點錢的。」
虞冬青這樣說,而我點點頭,告訴他我明白了,我問他今天拍攝的進度怎麼樣,他簡單地告訴了我今天在劇組發生的趣事:「演徐蓉小時候的那個小孩兒,總讓我想到你。」他將我摟入懷中,力道很輕,目光也是那麼溫柔,像是要將我溺死在他編織的美夢裡。
我的腦袋抵在了他的肩膀,耳朵貼到了他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我忽然覺得自己十分悲哀,「虞冬青……會不會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不要我了?」真傻啊,我怎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我又不是不瞭解虞冬青,他怎麼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