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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除了這些,我還有一件未曾告訴虞冬青的事,雖然虞冬青曾經問過,我也告訴過他,我想要拍攝紀錄片,可實際上,那些都是託詞罷了。
他總是作為導演站在取景器後,他一定想像不到自己在鏡頭下究竟有多光彩奪目。
表面上說是紀錄片,其實說到底,還是為了給自己留一個念想吧。
離開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這些素材、後來剪好的成片,都是會成為我對今日時光種種的紀唸吧。
我感覺到,此刻或許是我人生中最重要乃至最幸福的時刻,我不想兩手空空毫無準備地來一場,又一貧如洗地、什麼都沒帶走地離去的。
都說相機是一件很偉大的發明,因為它能將瞬間定格為永恆,讓時間停留在最美好的那一刻。
可我想我是貪心的,我要將同他相處的每一幀畫面都記錄下來,在老後,獨自抱著攝像機,面帶微笑地瀏覽著同他在一起的每一畫格,那時候我們都還那樣年輕,我們渴求著同一個結果,我們討論著有關彼此的宏圖大業,想要在電影的歷史上留下專屬於我們的名字。
如果我跟虞冬青終究還是分開了,那麼我想,那樣的畫面也不失為一個happy endg的定格,僅僅是那樣,我也能感受到幸福,這樣也挺不錯的。
虞冬青是個著眼於當下的人,他不會像我一樣去想那麼多,這些細微的小心思,為了不得到他的訕笑,我還是不去分享了。
日子過得很快,後來隨著新團隊的重新搭建,我們的「工程」也重新宣佈啟動,這是一件好事沒錯,但美中不足的,是不知為何蘇沛聽聞了我們這支新團隊的訊息,她再度打電話來鄭重其事地說,想要見見我。
關於演員選取的事,我其實問過虞冬青的,他跟我說這得到很後期才開始著手準備,因為在他看來前期的完善的準備或許是比選取演員更為重要的事,我也是這麼向姜云云傳達的。
因為跟我認識,云云自然也得知了團隊洗牌重新啟動的訊息,她仍然想爭取「徐蓉」這個角色,而今正為此反覆揣摩、演練過。
這次蘇沛來找我,老實說我是有點猝不及防的,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否與姜云云相同。也想不通她為什麼每次談話都選擇叫我,我將這件事告訴給了虞冬青,彼時他正忙於分鏡繪製的工作,聞言略微側過頭,輕描淡寫地跟我說:「那你也可以去見見,看她怎麼說。」
於是我便第三次坐到了蘇沛的面前。
今天的蘇沛沒有化妝,素顏,這令她看起來沒有像上次同虞冬青見面那般富有攻擊性,卻依舊給人一種不容被欺侮的堅韌,或許她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一個強勢的、美貌的、不甘屈居於人下,我雖不算喜歡她,但坐到她面前,同她對視的那一刻,我也算不得討厭。
「虞導他……沒有把我拉入黑名單吧?」無所謂地笑了笑,蘇沛的表情看起來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的破碎感,「聽我媽說,他是因為我而解散原先的團隊的,但我覺得應該不會,」她笑了一下,那表情看起來有幾分荒涼,卻莫名令人同情,「在他心中,我根本不算什麼。」
「這話或許你該直接去問他。」老實說,面對蘇沛的時候,我總是不免想起大學時期她對我百般針對嘲諷的時刻,所以面對她,我總不能做到和顏悅色。
蘇沛笑著搖了搖頭,「算了吧,其實……我不見他,只是因為……我有點怕他,所以才想透過現在跟他關係最親近的你,來打探他的口風。」
「你想問什麼?」沒有跟她寒暄的心情,我直接詢問道。
蘇沛頓了頓,隨即嘆了口氣,「就是,想問一下,如果你們正在籌拍的那一步開始選角,我是不是還有競選女主角的資格,我是說,公平的那種。」
我想,我大概理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