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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內的「規矩」,不容我這種小嘍囉撼動,後來,在一次次的挫折中,我逐漸認清了這些社會現實,我無法改變,只要我還熱愛創作、還想當編劇,我就必須接受這些規則。
時間一長,漸漸地我開始忘記自己的初心,認為所有的不合理都是理所應當,但有時——「從來如此,便對麼?」的疑惑,也會忽然侵入到我的腦海之中。
而如今,或許是得益於如今我跟「劇組核心人員」有那這樣一層關係的緣故,虞冬青向我許諾了一定比例的片方利潤分成,這原是隻有大腕編劇才會有的特殊待遇,但在虞冬青看來,既然我參與了團隊最初期的建設,那麼這一份額的給予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
我不知道行使這些規矩時他所面臨的難處,當我向他表達我的擔憂時,他總像是覺得好笑一般摸摸我的頭,「難道你沒看出我是在給你畫大餅嗎?」他勾起唇角,這樣對我說。
他總覺得我在心中對他過度美化,有時他甚至會故意說一些不好的話意圖打碎我在他心中美好形象,但不知為什麼,他越是這麼做,我就越覺得他這人有意思,想要再貼近一些,再親密一些……
因為,他大概不知道,他看似輕描淡寫給予我的這些,參與感、歸屬感、作為團隊一員的自豪感,都是我在無望的現實社會中苦苦尋求而不得的。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是伊甸園、理想鄉,因為我不光得到了情感上的滿足,還有自我價值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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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了虞州後,為了這部影片的順利產出,我的生活逐漸開始變得忙碌起來。
前期籌資建設團隊的過程,是重複而又無聊的,這我就不多過多敘述了,唯一比較值得慶幸的是,因為從小到大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我認識的各路人員倒也不算少,結合他們的特點組合出一支富有特色的團隊,是一件令我感到興奮而又自豪的事。
為了掌握更大的話語權,我自然也會作為資方投入其中,像龔天成那樣人傻錢多事兒又少的傢伙,我自然也將他(的錢)拉來作為了我的團隊建設者,至於其他的投資方,他們得知了我「虞州兒子」的身份、又看了我之前的作品後,多數不會拒絕我提出的要求。
就這樣,相較於先前那支老派團隊而言,一支更為年輕的電影製作團隊就這樣運營而生,它看起來有許多不確定,也有諸多的不靠譜,但只要大家的眼中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也不會被各種因素束縛,我相信,在我的領導下,它一定能變成一支足以塑造傳奇的隊伍。
向梧,作為一個從前團隊中被我「挖過來」的元老級人物,自然是被我許諾了各種好處。
這在我看來本應當是理所當然的,但這事兒落到他的眼中,卻似乎又被疊加了其他更為深沉的感動。
有時候我真想告訴他,我所做的這一切並不因為別的什麼,而僅僅是因為在我看來你值得,難道他作為唯一一個從一開始就信任我,並陪伴我走到這一步人,不配獲得這一切嗎?更別說他還是我的小男友,我虞冬青在這些方面,從來不會吝嗇。
能夠預計,在這支團隊裡,向梧會感到輕鬆許多,雖然同樣是「跟導演有不清不楚關係」的新人編劇,但只要他一開始就在這支團隊中,他的付出團隊內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久而久之,相信大家也就不會多說什麼。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之前我說過,在跟我出門採風的時候,向梧總是拿著那款放在角落裡積灰多年的佳能相機,煞有介事地比劃著名什麼。
自從我打算重新組建團隊以來,向梧拿出那臺相機的頻率就高出了許多,我能感覺到他總是在拍我,我問他:「你拍這些素材打算做什麼?」
他說:「想要把這些,做成一個紀錄片,感覺一定會很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