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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的生理啟蒙多了些理性客觀,少了些青春萌動。
甚至在高中室友聚集起看小電影的時候,他也無動於衷。很無聊,對,他現在還記得自己對小電影的印象是無聊。
想到這裡,費臨閃過一種古怪的猜測,他對小電影不感興趣,對傅婂沒有感覺,難道因為他一直就是個彎的?
費臨背心惡寒。
這衝擊他得消化一陣,他合上筆記本,放回床頭,然後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頭腦有點發熱,面板好像被烘熱的溫度疏透開來,明明洗完澡後的濕潤氣息早已消散,他現在躺在枕頭上,卻覺得熱汗涔涔。
下面傳來一些隱秘的疼痛,費臨閉上眼睛,全身放鬆,想等血液自然退潮。
床頭燈昏黃,閉上眼睛即是一片黑暗,其他感官被無限放大。
費臨夏天睡覺就穿一條大褲衩子,晚風吹動,細細拂過暴露的肌膚,從堅實的腿到肌肉分明的胸腹,原本偏白的面板在暖色燈光下,彷彿刷了一層蜜糖。
他感覺自己躺在林間,臥倒在清翠的草地上。
安靜的夜晚,昏沉的房間,晚風裹挾著殘留的牛奶味沐浴露甜香,鑽進他的鼻腔。
費臨莫名想到了那一天,沈別躺在他的床上,身上也是這個味道,和他一樣的味道。
費臨忍不住多嗅了兩下,難以剋制地回憶起和沈別貼在一起的觸感。
埋在他脖頸間的感覺突破記憶,把費臨狠狠衝上一方名為passion的岸灘上。
陌生而強烈的感情像熾熱空氣,而他是一條擱淺的魚,茫然而無助地吐著口沫,卻難以攫取氧氣。
巨大的空虛像指間流沙,抓握不住,只有劇烈的疼痛敲擊靈魂。
血液沒有退潮,反而越來越充盈,腫脹疼痛,昂揚難耐。
喉嚨幹得發緊,好像身體的水分被蒸發了。
費臨汗淋淋地睜開眼,低頭看了一眼,低聲咒罵:「我彎你個大逼兜。」
無奈起身,踩著拖鞋進衛生間,開啟淋浴器。
熱水衝上胸膛,溫熱的水汽重新瀰漫狹小的空間。
分散著薄繭的手掌攀撫凌霄,水擊三千,扶搖九萬,流雲千瀑。
「呼……」費臨長長嘆息,把手伸到水瀑前,黏液被沖刷乾淨。
他從鏡中看到自己的樣子,濕漉漉的碎發,水澤瀾瀾的身體。
因遏制而咬唇,下唇有些充血,從鼻尖到兩顴,桃色微微。最後是那雙眼睛,眼底的沉重欲色連費臨自己都感到陌生。
一張硬雋張揚的臉變得芭蕉濕雨。
他有些愧疚和懊惱,最後那一下,他幾乎就要喊出沈別的名字。他忍不住!忍不住不去想那個男人臉,那個男人的體溫!那個男人身上蔓延的清冽味道!
他想吻他,攫起他的下顎,撕碎溫吞的他。
費臨吐出一口滾燙濁氣,被自己的想法嚇到。
他居然幻想著同事做這種事,雖然理論上來講,幻想喜歡的人是人之常情,但是那是他同事啊!他清白無辜的教授啊!
他對不起沈別!啊啊啊啊啊!
費臨回過身的時候,水汽散了一些,他發現牆磚上還殘留著一些些白色的東西。
嘶,真是頭皮發麻。
費臨又開啟淋浴器一陣沖,莫名聯想到那些東西噴在沈別臉上。
哦草,不要想了!不可以想了!
沈別兢兢業業工作,熱心無私帶你做手術,哦,也不是無私吧,還壓了空頭支票,但是這麼久了還沒兌,總是你虧欠他的。
這麼好的人!你居然意淫他!
我有罪。
費臨翻來覆去,幾乎是一夜沒睡,早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