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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緊繃得發白,沈聽肆緊緊蹙著眉頭,面上卻沒有一絲笑意, 胸口的別針本來就是避免事情的發生, 如今發燙得緊, 說明已經有被察覺的因素, 一旦被發覺他的目的, 他做這麼多準備全都白費了。
心頭的煩躁如同潮水般不斷湧現,身上的壓力讓他踹不過氣來, 這段時間他一直把對宋卿餘的思念埋在心底, 每天對著那張令他厭煩作嘔的臉, 多少日子的午夜時分, 他坐在韓知懷的床邊, 看著那纖細的咽喉,微微起伏的胸膛,他多少次想要把自己的手用力掐住韓知懷,看著那張臉變得紫紅。
但他不能這麼做,還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不能這麼做。
可是,他到底要怎麼辦,他怕他堅持不下去了。
沈聽肆面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如墨般漆黑的眉眼,融匯在燈光交匯之處,看不清眸中的神色。
沈聽肆無數次在心中默唸著宋卿餘的名字。
宋卿餘、宋卿餘、宋卿餘——
他是在沙漠中瀕死掙扎的旅人,是擱淺在岸邊的鯨魚,是飄渺在風中居無定所的蒲公英,宋卿餘這個名字如同沙漠中的綠洲,拍打在岸邊的浪花,是緊緊拽住即將散去蒲公英的根,是在迷霧中呼喊他回來的聲音,在黑夜迷路的途中,為他點明回去路途的那顆璀璨到極致的星星。
無數次他一個人在黑暗之中掙扎,汲取力量的源泉都是宋卿餘,所以他不敢想,如果宋卿餘真的離開了他,投入了別人的懷抱,別人會稱讚他們如何般配,一想到這種可能,他連呼吸都帶著抽動。
不可以,不可以。
他的大腦在叫囂,尖銳的刺痛順著神經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胸口的別針已經有微微冒煙的痕跡,沈聽肆現在離宋卿餘居住的地方越來越近了,他從車窗裡抬頭看著那扇開著燈的小窗子,癱在椅子上,彷彿散失了全部的力氣,失去了前進的勇氣。
許久未見,胸中的雀躍和惴惴不安,在瀰漫著,他就像是個初戀的毛頭小子,要去見自己的初戀,那種躊躇滿志,同時又忐忑不安,兩種心情交織在一起,竟有幾種幾分新奇的味道。
腦海中一陣刺痛,沈聽肆蹙著眉頭捂著腦袋,靠在真皮椅上,眼睛緊閉,耳邊響著幾聲電子音,伴隨著『嘀嘀——』的聲音,但卻聽的不大真切。
「沈,聽肆——」這道聲音格外的耳熟,很像宋卿餘,但又不是宋卿餘,宋卿餘每次和他說話,軟軟的聲音都帶著撒嬌上揚的尾音,而這個聲音更加模糊。
等他想要仔細去聆聽的時候,那又不見了,彷彿只是個錯覺。
腦海中那道如針刺的感覺逐漸消失,一直緊蹙的眉頭這才堪堪舒展開來,他睜開眼,望著漆黑的天,和那道發著暖黃的屋子,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壓力驟然消失,那一直緊繃在心頭的觸感消失了,身體沒由來的輕鬆,一直結於胸口的鬱氣頃刻間散去,雲霧見天明。
那道滋滋的電流聲似有似無,似夏日的風雨,來的快,去得也快,若不是腦海中還有輕微的蔓延的疼痛感,他都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但胸口逐漸冰冷的胸針又彰顯了它的確存在過的痕跡。
沈聽肆不再考慮那麼多、也不再考慮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可以相信,這個人沈聽肆敢肯定自己是不認識的,但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熟悉感,還有那麼一絲令他自己都詫異的感激,這些目前來說,都無從知曉來源了。
那人說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的選擇是正確的,這個人的出現也說明瞭劇情的可對抗性,可操作性,那麼只是需要從韓知懷身上下手了。
沈聽肆不再猶豫,他這個車價值不菲,門衛也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人,在這個江景園的業主、非富即貴,他